在家發了一下午呆,時鍾指向八點整,放在床的頭的鬧鍾響了,許東迅速脫下衣褲躺在那張靠著牆壁的破床上。
夜裏厚重的烏雲遮擋住了皎潔的月光,狂風催,驟雨急。
淅瀝瀝的小雨漸漸演變成磅礴的瓢潑大雨。
房頂上的茅草蓄滿水後,露風處掉落下一兩顆水珠,滴在許東的臉頰上,許東並沒有睡著,但是他不能起來,隻能眼睛骨碌碌地看著茅草房頂,用舌頭就這麼一直舔著,雨越下越大,成串的水珠從房頂上飄下,許東渾身都濕透了,被褥厚重的像一塊蓋在身上的棺材板。
豬圈淹沒一大半,牆壁後麵的兩頭豬不停“哄哄哄”的叫著,似乎在跟許東說,“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可是許東自己都照顧不好,哪顧得上它們呀。
半夜三點,已經陷入夢中的許東突然睜開雙眼,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把濕噠噠的衣服穿好。
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半夜起床的,就算天上下刀子,尿在床上,隔壁起火了,這都跟許東沒啥關係。
隻有一種情況,李榮耀回來了。
許東聽到了拐杖上鐵頭敲擊屋外石階的聲音。你要是換個人,他絕對不會出來,但是聽了李榮耀的十多年了,這些聲音已經深印在腦海中。
門打開了,李榮耀快步走進院子,反手把院子的門關上,他的身後還跟著個穿著破爛衣服的女人,像是被人剛被人強暴了幾百遍似的,頭發亂蓬蓬的像隻大蜘蛛,臉上也汙穢不堪,總之連許東也微微皺了皺鼻子。
這女人二十來歲,一進去就東張西望,好奇地打量著家裏的一切,她的行為瘋瘋癲癲,一會兒碰下這個碗,一會而碰下那個瓢,或許是許東長得高大的原因,她十分害怕許東,隻要許東一看著她,她就躲在李榮耀背後去。
李榮耀在屋裏沒漏雨的地方生了一堆火,把許東和這個女人強行按在一起坐著。
他把許東的手和女人的手放在一起。
李榮耀說,“東兒,她以後就是你的媳婦了,你叫東兒,東西東西正好一對,咱們就叫她茜茜好不好?”
李榮耀按著許東的腦袋讓他點了點頭。
三個人的衣服都濕透了,李榮耀便走進自己的房間,從櫃子裏翻出一件比較幹淨的衣服和一條褲子,放在椅子上,走進房間把房門關上,隔著門對許東說,“東兒,你把她身上的衣服褲子都脫下來”。
許東對李榮耀的命令非常聽話,就是自己沒有主動意識,得讓李榮耀像趕牛一樣,抽一鞭子才動一下,如果不是這樣,許東就不是傻子了。
許東三下五除二把茜茜扒了個精光。
李榮耀又說,“旁邊有盆水,你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你們兩個去洗洗。”
…………
洗好了之後。該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了,李榮耀心想著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讓他們兩個把這鍋飯煮了吧。
“去,去,就像咱們家裏那兩頭豬平時在院子裏那樣,騎上去……”
這難度,對許東來說,可就大了。
見外麵半天沒動靜,李榮耀從門縫裏偷偷瞧了一眼,差點沒背過氣去。
隻見許東騎在茜茜背上,在水缸旁咕嚕咕嚕地喝水。
李榮耀急得直跺腳,恨不得立馬衝過去給兩人做現場指導,“這傻兒子,怎麼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