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他的弱點?
這一發現讓姑娘精神大振,當下完全放過其他要害,攻擊重點全都放在兵痞兩條大腿的動脈上。
她賭對了,接連數次攻擊,她將兵痞逼得手忙腳亂,一退再退,終於無暇再注意那令他鼻血長流的源頭。
姑娘因此信心大增,攻勢又快了幾分,段良避得吃力,臉也臭了起來:“喂,你這女人怎麼回事?哪有不停攻擊男人這部位的?”
這部位?什麼部位?
姑娘沒聽懂,咱們現在是敵人,生死相搏,難道我還不能攻擊你大腿動脈?
不過當指尖利刃在兵痞左右大腿動脈之間一次又一次的劃過之後,她總算也明白了兵痞話中所指,不禁微微一窘。
當然,僅僅隻是瞬間,她便已調整好心態,攻勢越發猛烈,而且有意無意間,她利刃瞄準的已經不單隻是動脈,還有動脈之間的要害。
這讓段良氣急敗壞,隻要是男人,不管彎直,這部位都是弱點,攻擊這一要害,可不單隻是對男人造成物理上的傷害,還會給他們帶去心理上的陰影。
他之所以會被姑娘逼成這樣,主要也是心理上克服不了。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哪個男人能克服得了啊?
別看電影裏老和尚修為驚人,刀槍棍棒揮過鼻尖都能淡定自如,眼睛眨也不眨,可你踹他襠試試,保管他淡定不能。
段良自然也沒能例外,而且由於女人玩得多,他對於男性的象征自然更為重視,也正因此,當姑娘攻擊他大腿動脈之時,他消耗的體力,以及精神上所承受的壓力,比之於心髒或咽喉被攻擊起碼要多出三五倍以上,當然也就顯得吃力非常。
二人一進一退,很快便在貨艙裏繞了兩個來回,看得方塊七都累了,正要說點什麼,姑娘卻停了下來。
“不打了?”兵痞喘著粗氣,順手抹了把汗。
姑娘喘得比他還厲害,事業線突隱突現,差點讓兵痞又飆鼻血。
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一揮手便給了自己一記耳光,借著疼痛轉移注意力的同時,也微微仰起頭,希望借著星球引力止住那可能流出來的鼻血。
這一仰頭不要緊,卻因視覺盲區,給了姑娘一個絕好的攻擊時機。
姑娘當即又動了,指間利刃閃著寒芒,落點依舊是段良的大腿動脈。
她本就沒打算收手,停下來隻是為了喘口氣,緩一緩並蓄蓄力,沒想到對方居然大意了,她又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但她錯了,‘兵痞’的名號不是白叫的,這意味著段良絕對是個老江湖,老油條,一個老油條,又怎麼可能犯這種淺顯的錯誤?
他這一仰頭,看似輕敵,但又何嚐不是誘敵?
於是當姑娘兩根中指上的利刃揮過之時,他的雙掌已經迎了上去,掌間分別多出一把軍刀,正好對上姑娘的利刃。
但他也錯了,他錯估了這兩把軍刀的質量,也錯估了姑娘兩把利刃的鋒利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