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輕響,段良手中兩把軍刀齊齊斷開,利刃順勢劃過,切下他腰間之物,帶出一篷鮮血。
段良慘叫一聲,捂著傷口連連後退。
他的確錯了,錯在不該用敵人的武器去對付敵人,因為這根本就是那姑娘為他設下的一個套。
稍微回溯一下,回到兵痞往姑娘被窩裏鑽的時候……
就如方塊七所說,這混蛋玩女人壓根不分時間地點,或許也如段良自己所說的,他有病。因為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一個陌生女人,哪怕那女人再漂亮,第一時間想到的也不大可能是‘把她給睡了’。
但段良就可以,而且他不僅隻是想想,還一臉色授魂與的湊了上去。
他很順利的挨到姑娘身上,兩隻靈活的爪子也探了過去,當然,‘多情兵痞’閱女無數,自是懂得循序漸進,不至於一開始便往姑娘的敏感部位招呼。
不過接觸到姑娘之後,經驗跟直覺卻告訴他:這妞並不尋常。
理由很簡單,她太冷靜了。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像是凍壞了,也像是十分緊張,但她的心跳跟脈博卻穩健得很,這最起碼說明她並不怕他們。
一個看似嬌弱的女子,在一個特殊的環境下,與兩名陌生男子獨處卻絲毫不見緊張,原因一般有四種:第一種是她有自信能夠對付得了兩名男子;第二種,是她並不介意被劫財兼劫色;第三種是呆萌或蠢蛋;最後一種,自然就是長得太醜。
後三種段良都不怕,他隻需要防著第一種,於是他的爪子在她身上遊走之時,目標也有了少許改變,而後也果然從姑娘身上搜到兩把軍刀。
他手法很妙,因此認為姑娘根本不知道身上攜帶的武器已經被他掉了包,但結果證明,這顯然不是事實。
……
姑娘一擊得手,信心大增,別看他們交手不過一分來鍾,但她消耗的體力跟心力卻非同小可,再拖下去非力竭不可。
也因考慮到體力不支,她心急於結束戰鬥,當下趁勢追擊。
但她終究還是太年輕太沒有經驗,情急之下並沒有意識到,對手之所以會吃虧,除了輕敵之外,更多還是因為一直留手,可如今在受到傷痛刺激之下,又怎麼可能還會有留情之心?
受了傷,見了血的段良,絕對要比平時更加可怕,因此姑娘剛一追擊便感覺到敵人好像換了一個人,速度至少比之前快了一半以上,而且他不再後退,而是進擊。
這是開打以來,兵痞第一次主動還手,全力爆發之下,他那不過一米五的身體竟多出一種狂暴氣息,讓姑娘以為自己麵對的是一位巨人,或者是一頭暴熊。
他的進擊路線並不飄忽,步法也不如之前閃避時那般精妙,三米的距離,這家夥總共踏出三步,這三步隻有一個特點:直!
如果有誰將他爆發的原點跟這三步連一下,便會發現,這四點完完全全處於同一條直線之上。
絕對的直線,意味著最短的距離,也意味著‘快’,快到姑娘來不及將指間利刃對著他,隻能最大可能的抬起手臂擋向他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