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笑笑問完了那句話,發現再無話可說,於是默默看著慕風紮針。
唐墨悄然看向她,發現在他麵前,她的話似乎比以前少多了,是因為盛清歡嗎。心裏微微的澀然,卻又覺得以後怕是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
過了會兒,針灸完了,慕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莊笑笑覺得再待下去未免尷尬,便也跟著離開了帳篷,唐墨張了張嘴,最終到底什麼都沒說,看著她消失在帳篷外。
莊笑笑走在慕風身側,問道:“盛先生的傷今天可有瞧過?”
慕風答道:“今天一大早就瞧過了。”說著有些意外地瞅著她,“你叫他盛先生?”
莊笑笑愕然:“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她一直這麼叫,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慕風急忙搖頭:“沒什麼,挺好的。”
莊笑笑隻當他隨口說說,也沒在意。
兩人穿過一處營帳,莊笑笑驀地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腳步一頓,慕風奇怪地看著她,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猶豫片刻,莊笑笑收回目光,跟上他的腳步。
慕風問道:“我去傷兵營那邊瞧瞧,你去哪兒?”
莊笑笑想了下,說:“我去找王爺。”
慕風點點頭,兩人就分開了。
莊笑笑發現自己這張臉就是好用,一看到她別人就知道她是誰,不用通傳就放她進了池鈞的金帳。
進去的時候,盛清歡也在。看起來兩人停止了交談,池鈞瞧著她,語帶笑意:“可算起來了?”
莊笑笑臉一紅,軍營中將士們都操練完了她才起床,對比起來實在有些慚愧。
盛清歡說道:“左右無事,多睡一下也無妨。”
莊笑笑瞧了瞧他,又看看池鈞,不知道怎麼開口。
池鈞見狀,問道:“你這模樣,是有話要說?”
莊笑笑點點頭。
“那便說吧,自家兄妹,怎麼見外起來?”
莊笑笑於是說道:“我剛才看見蘇白……”
池鈞沉吟片刻,說:“他同鎮北侯一同被押解過來,明日一早就隨我們回京。”
莊笑笑接著問:“那回京之後怎麼處置?”
“還要拿他要挾鎮北侯那二十萬將士,性命總是無憂的。”池鈞瞧了眼旁邊默然不語的盛清歡,問道,“你差點和他成了親,不會是舍不得他吧。”
“鎮北侯跟端王的背後謀劃,很多他都不知情,我想也沒必要太過追究連帶責任……”
莊笑笑搖了搖頭,不知應該怎麼說,蘇白再怎麼也是鎮北侯的嫡長子,放了他以現在的情形來說是不可能的,但是看到他被士兵押解起來,心裏又不大舒服。
“蘇白此人的性情我也聽說一些,他倒不像是會算計的人,隻是眼下為了防止鎮北侯麾下的人將他們救走再惹出亂子,我隻能將他嚴加看管起來,不過你放心,我吩咐過人小心招待,不會讓他太難過的。”
聽他這麼說,莊笑笑也明白這是對他最好的安置了,畢竟鎮北侯帶兵前來梁州,本就存了謀逆的心思,他身為嫡長子,難逃幹係。
她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看到帳子裏其他兩人都沒再說話,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在這裏不方便說,於是站起來告辭:“沒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說話了。”
瞧著她出去,池鈞問道:“你說她不會是對蘇白動心了吧。”
盛清歡眉頭一跳:“怎麼可能。”
“那就好,不然我倒是不知道該拿蘇白怎麼辦了。”頓了下,池鈞又問,“對了,你那封退婚信是怎麼回事?前陣子我還收到一封玄隱門主的信,也是說要求退婚的,還說笑笑本人也同意了。”
不等他答話,池鈞又接著說,“我想了想,若是覺得勉強這婚事退了也好,反正笑笑行情也不錯,不愁找到喜歡的人嫁,我看唐門那位就不錯,功夫雖然被廢了,但是有慕風在,重新練起來也不是不可能,關鍵是他對笑笑的心意我瞧著都感動,而且又沒有那麼多心眼,當妹夫的話我也放心。”
說罷,看向盛清歡,問道:“你也覺得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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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椎病犯了,脖子疼的要斷掉,昨天躺了半天,實在是更新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