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咯咯’笑了起來,“姐姐還是真有趣,那這白兔的名字就叫小玉咯?讓我來瞧瞧究竟是公是母?”說著雙手就要抱住白兔真的要瞧瞧。
常慧娘苦笑,忙得製止了。“你這個小姑娘,竟是不知羞的。”
“兔子而已嘛。”
這時白兔突然爆發出了深厚的靈力,黝黑的眼睛中迸發了淩厲的目光,所有白色的毛發開始散發光芒,原本剔透的毛尖有著金色在跳動。隨著這一道強烈的靈力,以白兔為中心,整個屋子都顯得十分明亮,甚至刺眼。
隨著刺眼金光,凜冽靈力,一道帶著慍怒的深厚男聲在常慧娘和青兒的識海中響起,“小小女子,竟然如此無禮!”
常慧娘與青兒都大吃一驚,兩人皆是麵露驚訝,常慧娘輕咬粉唇,說:“你是玉兔公子?”
“大膽……”聲音沒有再說下去,白兔本體閉上了眼睛,不再動彈。
白兔的氣息越來越弱,直到這一股子靈力消失,屋內的一切恢複了原樣。青兒答應常慧娘不將今日的事情說出去就離開了,她可不想再被這兔子嚇到了!
這之後,任憑常慧娘如何逼問,他都是一副默然的樣子。
是夜,常慧娘坐在床上打坐靜思,這是她睡前的功課,以求靜心安睡並精粹自身靈力。窗子還是開的,月光映在桌上,卻被微搖的燭火掩蓋。常慧娘的睫毛動了動便睜開了眼睛,她的黑眸就像是一汪平靜的湖水,映出燭火的光芒,動中帶靜。
隻因,白兔又一次散發出了靈力。
這一次,沒有大的爆發,也是靜靜的靈力。
“你叫常慧娘?”這一次的男聲很是平靜,沒有了慍怒和嚴肅,顯得滄桑。
常慧娘點頭,偷偷伸手想要觸碰白兔那金色的毛發,被白兔出聲製止了。常慧娘抿了抿嘴,悻悻地伸回手。
“我……叫吳剛。之前身體虛弱沒有辦法跟你用靈識溝通。那日,因為我失血過多,又喝下了你帶著靈力的血液,算是定下了一種契約。而我……正在被人追殺。”
常慧娘靜靜地聽著關於吳剛的信息,直到最後一句,“你?被追殺?”
吳剛用圓圓的眼睛瞪了一下常慧娘,他自以為很是嚴肅。隻是在常慧娘的眼裏是那樣的柔軟,叫人的心都化了的,真想揉一揉。但是轉念一想,這畢竟也是男子,男女授受不親的。
“我是想解開我們之間的契約,以後找機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奈何我現下虛弱,而且這種契約隻能我來解除,現在根本無法解除……”
“這是什麼契約?”
“血契,靈獸血契。我自願保護你周全,你死我也死,我死你也死……”
“什麼?!”多日來常慧娘第一次這樣激動,激動地都跳了起來。現在這吳剛可是跟普通的兔子沒有任何區別啊!怎麼自保?!怎麼保護她?常慧娘有些絕望。最近的經曆怎的都這樣無奈?
這是吳剛用後腿掃了掃自己的耳朵,“激動什麼?待我恢複功力,我就會解除的,你放心。”
“你的仇人是誰啊?我打得過麼?”常慧娘帶著一絲絲僥幸的心理,但是聽到的回答讓她更加絕望。
“就你?十個你都不夠……他們還沒有追到這裏,而且我現在利用血契都是用的你的靈力,我隻要不暴露我自己的力量,我們暫時還是安全的。”
聽吳剛的說法,這兔子用的都是她的靈力!怪不得她今日這樣累!靈力總是顯得那樣稀少!
“死兔子!”常慧娘輕聲怨道。
吳剛不再說話,身上金色的毛發也變回了白色,動了動濕漉漉的粉色小鼻子,就閉眼睡了。
“吳剛……”靜下來之後,常慧娘覺著這個名字自己是有印象的,可是不管她怎樣回憶,都不曾記得任何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