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之前哪個什麼地方的官員說的,如果治理不好這汙水我就趴下喝掉,最後他是真的喝了,有人認為這是作秀,但即使是作秀,做到這種程度,你也該有幾分認同了。
回到正題,江宏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同於那種沒洗澡的酸臭,這種臭味裏還散發出了一股清香,江宏不由得想到,難道自己在這黃巾大營臭味聞多了,來點其他味道都覺得是香的?
其他人可不想江宏這麼沒見識,陳明激動道:
“馬糞,這是馬糞的味道。”
江宏這才了然,說起來,他連馬都沒怎麼見過,電視上的不算,馬糞的味道他自然是不知曉。
講道理,誰會把馬廄建在自己睡覺吃飯工作的地方,黃巾一幹將領也不例外,但也不可能建在黃巾大營的外圍,萬一被那些流民摸進來殺來吃了不就虧大了,這些人餓瘋了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所以,建在中心區域和外圍之間,是個不錯的選擇,天佑大漢,讓江宏一行人碰見了。
江宏盤算了一下,燒了這個馬廄足夠自己回去交差了,而且馬匹一受驚,四處亂奔,再加上四處的熊熊火勢,可以造成的混亂可不是一點兩點,打定主意,江宏一行人俯下身子,隱藏在草中,靜靜的觀察起來。
觀察了一會,看守的人不多,馬匹也不多,江宏想了想,馬匹畢竟是戰略物資,管製商品,除了邊疆以及大漢軍隊,也就隻有少數富戶人家和高級官員才有,而且基本上不可能有戰馬的存在,馬匹少也在情理之中。
一眾人商議了一下,其實大多都是老粗,大字不是一個,他們覺得,直覺殺過去放火就得了,逃跑路線什麼的,沒有。所以能拿主意的也就江宏和陳明二人,據說陳明這小子還讀過兵書,江宏心裏有個想法,便將其說出來,陳明聽後,猶豫了半晌,眼見離約定縱火的時辰快到了,也就答應了下來,反正不行還可以直接殺進去不是。
其實很簡單,一個詞,狐假虎威,江宏讓手下的人把那些破衣服什麼的全扔了,把裏麵的盔甲露在外麵,隻保留頭上的一塊黃巾。
有人會說,露出盔甲就不怕別人認出來麼,但是這二百來人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所著衣甲絕不是一般漢軍所穿製式的,倒不怕被認出來。
然後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江宏對他們的要求就是走的理直氣壯,就跟從洛陽出征時走得一樣就行了,關鍵是拿出精銳的氣勢。
江宏走得更是一個囂張,其實他並不懂得如何才算走得囂張,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影視作品裏囂張的二世祖多了去了,學學就行,江宏走得,怎麼說呢,用陳明的話說,看了就特別想揍他。
江宏一腳踢在馬廄的門上,大聲嚷嚷道:
“人呢,管事的,給老子滾出來!”
聽到外麵的叫聲,裴放連忙爬起來,鞋子都來不起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這裏比他大的人多了去了,見誰他都得小心翼翼的,搞不好背後站個自己惹不起的,自己可就玩完了。
同裴放一起出來的還有他的手下,也就是些馬夫之類的,平時都是他們照顧馬匹。一看外麵站著二十來人,人人都身著精甲,武器的寒光晃人眼,一個個神色飽滿,領頭的那個尤其囂張,根本不拿正眼看他,在這黃巾之中,一般越囂張的人越是惹不起,裴放連忙諂笑的彎下腰問道:
“敢問各位大人深夜來此,是有何事?”
“媽的老子幹什麼還要給你個馬夫彙報嗎?”江宏聽到就不樂意了,當即就破口大罵道。
“這個。。。”裴放一臉的為難,“各位渠帥和頭目的馬匹都在其中,小的也不好辦啊。”
以往都是個個渠帥頭目的親兵來牽馬,何時見過二十多人來牽馬的大陣仗,更何況是在這深夜,裴放兩邊都不敢得罪,隻能弱弱的辯解道,要是前麵這年輕頭目不樂意,一耳光扇自己臉上,自己還不是隻有乖乖的去開門。
“這可是軍事機密,你確定要聽嗎?”江宏一臉壞笑道。
裴放一聽,剛想拒絕,什麼人知道什麼事他還是明白的,這種事可不是他個小小的馬夫可以知道的。
裴放還沒來得起開口,耳邊聽到江宏說道:
“大渠帥決定卯時攻城,打漢軍個措手不及,所以才派我等把各位渠帥的坐騎一起取來,這麼說,你懂了嗎。”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去開門。”裴放連忙開口說道,急忙轉身就開門去了。
“你們留在門外。”江宏吩咐道,接著帶著他的手下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