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兩百餘人的隊伍靜悄悄的等候著寅時的到來,要在幾萬的大漢士卒中找兩百個沒有夜盲症的士兵可不容易,本來計劃是五百人來著,結果算上皇甫嵩和朱雋的親兵也才兩百餘人。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今晚江宏又要殺人又要放火,但是他覺得他的首要任務保住這條小命,其次在保證生命安全的情況下,砍砍人放放火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喵的皇甫嵩把陳明這家夥放自己身邊了,還是自己的副官,自己跟他熟歸熟,終究不是一路人,這下子,是真的不好辦了。
寅時一到,城門嘎吱嘎吱的打開了一條縫隙,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響亮,幸好黃巾大營離得還是比較遠的,應該聽不到。
兩百人陸陸續續的走出了城門,還真的是挺黑的,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江宏還是勉強看得清周圍的情況,自己這具身體啥病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帶來的福利。
兩百個鬼子靜悄悄的摸進了村子,不是,兩百個漢軍精銳的士卒摸近了黃巾的大營,對了,忘了說今晚領頭的可是一個大人物,就是堂堂皇甫嵩,的侄子,皇甫酈,白天江宏近距離的仔細瞧了瞧皇甫酈,那家夥,一個詞,剽悍,一臉的殺氣,一看就是軍中人物,光站在那就有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場。
一聲令下,兩百餘人化整為零,分成十個小隊,向黃巾大營的個個方向潛去,為了確保這次行動的成功,兩百餘人都隻穿了皮甲,輕便嘛,而且在外麵特意套了一層破舊的衣褲,頭上還裹了一塊黃布,江宏的黃布也不知道是從哪找來的,還是嶄新的,江宏特意把它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看起來才顯得比較破舊。
十數萬人的大營可不是一般的大,要用圍牆把這大營圍起來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這幾日波才一邊攻城,一邊也在修建著圍牆,也許是波才沒有太在意城中的漢軍,認為他們是池中之物,並沒有可能攻出來,或者是他在研究在解決漢軍後的下步該怎麼辦,反正波才對大營的守衛工作並沒有放在心上,手下的人也樂得偷懶,以至於整個大營的防衛鬆鬆垮垮,圍牆也是簡陋不已,瞭望塔什麼的,幾乎沒有。
在大營外巡邏的敵軍?有是有,水得很,江宏一行人輕輕鬆鬆的就繞過了他們,然後江宏看著眼前簡陋低矮的營牆,心中有一萬句槽要吐,喂,這根本不想電視劇演的那樣好麼,電視上的那個營寨的牆都快跟城牆差不多高了,你的就他喵的比柵欄好一點,波才你能不能在營地的防護上點心,還有,防衛守夜的士卒這麼偷懶真的好嗎,臥草,那邊的那個都直接躺下睡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答案就是問題大了去了,總之,在輕而易舉的解決放哨的,或者說睡覺的哨兵後,江宏一行人不費吹灰的潛入了進來,整個黃巾大營裏,絕大多數黃巾都直接睡在地上,或是草堆之中,至於營帳,那是給頭目們和波才手下的精銳士卒用的,他們這些流民黃巾根本就沒有資格睡在營帳裏。
如果沒有陳明在場,江宏肯定帶人就先潛伏在某處,然後,看到別的地方起火了,等別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其他地方了,自己再在草木茂盛之處點上幾把火,任務完成閃人,反正曆史上沒自己這號人這任務依舊完成的好好地,江宏才沒那個為大漢獻身的自覺呢。
到時候回去彙報情況,自己可以用自己為保衛手下二十餘人性命的名義,小心謹慎行事,公然劃水,而且大火肯定是會燃起來的,到時候有沒有人在意自己這些放火的人還不一定呢。
但天殺的陳明這小子就在自己身邊,作為皇甫嵩的親兵,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這樣敷衍了事的,再說自己什麼權勢威望都沒有,搞不好自己的命令還沒這小子的話好使,對此,江宏很是無奈,隻能向著營帳多的地方潛去。
反正營帳越多的地方越重要,波才的主帳那絕對最多,不過去那絕對是找死。寅時時分,再怎麼,就算你有夜間活動,三人行四人行之類的你也該睡了,明天又不放假,還要打仗呢,再說了,女人這種黃巾中的“戰略物資”,絕逼都在那些高階軍官中,所以說這麼多,就是想說明這一路上的營帳裏的人都睡了。
營帳太多的太密的地方江宏打死也不去,火把把你的身影照在營張上,要是裏麵的人沒睡就悲劇了,當然你也可以把自己當做是夜間巡邏的人,昂首挺胸的走你的,多半也沒事,但人家巡邏的都是有路線的,再說萬一遇上真的巡邏隊就悲劇了,所以江宏一路都貼著黃巾大營的中心地帶的邊沿走,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
突然,江宏問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般來說,軍隊都是隻帶最基本的衣服和衣料,加上沒有洗澡的條件,長時間沒有清洗,所以軍隊一般都是散發著一股酸臭的氣味,那個誰,貌似是吳起還是其他人,為士兵吸膿都是很感人很鼓舞士氣的事,就算是作秀,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