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你獻上的計策的確可解我軍當前之圍,老夫亦極為讚同,按理,的確是大功一件,但是。。。。。。此計卻非你獨有?”皇甫嵩說道。
啥?江宏表示自己有點聽不懂,什麼叫非自己獨有?
皇甫嵩見江宏一臉的疑惑,隨即笑著解釋道:
“老夫的意思就是,此計雖好,卻晚了些時日,此計在你獻上之前,便已存在。”
“啊?”江宏一臉懵逼。
皇甫嵩繼續解釋道:
“實際上在你來獻策的前一天晚上,老夫和一幹將領就商議出了這個計策,你來的時候我和酈兒正在推演其中的細節,由於此時事關重大,萬不可外泄,所以老夫才決定暫且將你軟禁起來,直至今日,天起大風,老夫才決議今晚行動。”
江宏聽後,恨不得直接給自己兩個大耳光,瑪德自己還等個屁,當晚直接找過來不就好了,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可是兩碼事,何況自己還沒添上花。
話說,不會是這個老頭想要獨占這份功勞,又不方便處理我,這才關押我幾天想了個借口?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想著,江宏懷疑的看了皇甫嵩一眼。
皇甫嵩好歹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朝堂上混了大半輩子,一看江宏就明白他在想什麼,氣得是須發皆張,當即就罵道:
“混賬,你是在想老夫是在竊取你的功勞嗎?”
洪鍾一般的怒吼在江宏耳邊炸開,嚇得江宏急忙跪下,解釋道:
“在下不敢。”
“哼!”皇甫嵩轉過身,轉身背對著江宏道。
“有功,當賞,但是,即使老夫說你沒有任何的功勞,老夫心裏也足以說服自己,所以,賞與不賞,全在老夫一念之間,你明白嗎?”
“在下明白。”江宏惶恐的答道,聽著語氣貌似自己有得賞賜,這可比雞飛蛋打好多了,現在還輪不到自己囂張,隻得老老實實的當孫子。
“老夫念你獻計不易,所以現在有兩條路擺在你的麵前。”皇甫嵩頓了頓,繼續說道。
“一,我會賞賜你一大筆錢財,如果今晚順利的話,待剿滅波才後,你大可離開,購置一份家產,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富家翁。二,今晚老夫決議派出幾隊人馬潛入波才大營,其中一隊由你帶領,伺機縱火,待波才大營起火後,老夫親率大軍出城擊破波才,在你成功回來之後,自有其他賞賜。”
在皇甫嵩講話的時候,江宏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權衡著利弊,顯而易見,第一條路要安穩得許多,自己可以先潛伏起來,待到天下大亂後擇一良主棲之,在後方出謀劃策,第一人選自然是曹大大,憑借著自己有著對未來的熟知,隻要度過曹大大前期的難關,出人頭地,榮華富貴自然不在話下,自己就可以安心享受腐敗的資本主義式生活。
第二條路風險就太大了,先不說回來之後的賞賜如何,光是能不能安全的回來都是一個大問題,一不小心把小命丟了就啥都沒有了,再說了,自己這個功勞到大不小,就算在領導那有印象加分,官職也不會怎樣,但終究算是邁入了這個體製,無論是以後爭霸天下,還是投靠其他人,都比一介白衣強上太多。
但是曹操盡管對寒門很是友好,但手下的勢力眾多,多方勢力博弈,自己這個智商多半就是炮灰的命,唯一的辦法就是死死的抱住曹老大的大腿,不去理什麼衣帶詔,也不去管什麼世子之爭,老老實實的當個賈詡,也是美滋滋的。
後方的陳明見江宏半天也沒個反應,偷偷一腳踢在江宏的屁股上,總算把江宏從天人交戰之際拉了回來。
“在下,願誓死為大漢效忠。”江宏咬咬牙,下定決心說道,亂世之中,自己孤身一人,人生地不熟,又沒什麼武藝,帶著大筆的錢財,懷璧其罪啊。第二條路雖然要潛入敵營,但是曆史上波才那也起火了,說明自己可以劃水啊,劃著劃著就完事了,豈不美哉,盤算了半天,還是第二條路的好。
至於誓死為大漢效忠,搞笑,我可是從小生長在紅旗下的孩子,為本朝太祖誓死效忠還可以,這個昏庸的漢室,還算了吧。
而且,講道理,到了三國後期這個名存實亡的漢室都還在呢,說不定老子都死了劉協那小兒還活得好好的呢,何來棄誓一說,何況,自己穿越過來本就不科學,對這些東西還是敬畏的一點比較好,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