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霸天此時感覺刑天的目光仿佛能夠直視自己的心底一般,但是此刻他心中充滿了激動與興奮。他來天龍宗這麼久,一直希望自己能夠得到別人的認可,所以眼下聽見刑天誇讚自己,如何能夠讓他不興奮、不激動。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一定能!”
刑天滿臉微笑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興奮與激動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嗯,去吧。我會讓弓箭堂的弟子在上麵支援你們。記住,刀手在前,長槍在後。”
陳霸天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下去。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刑天的叮囑聽進去。
待得陳霸天走了之後,刑天原本微笑的臉突然之間變得非常平靜。他看著正快步走下去的陳霸天,搖了搖頭,隨後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趙文清見刑天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樣子,奇怪的問道。“是感覺有什麼不妥嗎?”
“沒什麼,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刑天說道。
趙文清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他自然知道這不是實話,隻是對方既然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強求。
“千機宗這次領軍的是誰?”刑天突然問道。“當初我留下這座橋本就是希望對方能夠從這橋上進攻,到時候他們的人數優勢也將大大削弱。但是我當初想對方再怎麼的也得多造幾座橋吧,這樣也比一座橋要強上許多。可是眼下對方不僅沒有另外造橋,甚至就連進攻這座橋都顯得毫無章法!”
趙文清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下去,便發現雖然千機宗此刻有很多人擠上了橋梁,但是根本就毫無章法,甚至毫無組織。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在岸上還有許多人在那裏向著橋上的人嘶喊著,顯然是一個宗派的人,隻不過沒有一起擠上橋而已。
“千機宗這次的領軍是鄭泰,他們被稱為宗帥。”趙文琪解釋道。“此人是南域鄭家現任家主,境界是地級八品巔峰。不夠此人讓人害怕的並不是他的境界,二十他的手段。”他似乎想了一下,接著說道:“鄭家正是在他的手中才成為了南域十大家族之一,而且單論財富的話,恐怕連千機宗都要依靠他。而且聽說此人治家極為重視規矩,他曾說過‘一個家族若是沒有規矩的話,便隻有衰敗。’,為此他親自為鄭家那些子弟設置了繁瑣的規矩,甚至連後代怎麼吃飯、怎麼走路都規定的一清二楚。若是有人反了這些規矩的話,便會遭受嚴懲,輕者重責,重者直接被處死。”
趙文清的這些資料全部都是暗隱整理後送過來的,刑天自然不會相信其中有假。畢竟暗影這些日子以來,在丁不凡的領導下取得的成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既然這樣,那為何他會犯這麼大的錯誤?要知道,就算是剛出茅廬的新手也不會犯這麼大的錯誤!”刑天不解的說道。“難道他指揮不動其它勢力的人?”
話剛一說出來,自己都有些後悔。若是鄭泰指揮不動其它勢力的人,千機宗又怎麼會選他當這次宗帥。
趙文清搖了搖頭,“應該不可能。”他說道,“他很可能是故意為之!”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趙文清突然說道。“我們都知道,千機宗大軍雖然人數眾多,但是裏麵派係眾多,彼此的矛盾肯定也很尖銳!很有可能鄭泰是在借我們來消耗他的那些對頭。你看橋上那些人。”他用手指著橋上擁擠的人群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這些上橋的人沒有一個是身穿紅色錦衣的鄭家人!”
刑天順著趙文清手指向的方向看了過去,頓時便發現身穿紅色錦衣的鄭家人此刻正整整齊齊的站在離橋百十來丈的地方。“既然鄭泰這麼配合我們,我們也得好好幫助他才對!”他哈哈大笑道,趙文清聞言也是微微笑了笑。
陳霸天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千機宗眾人,回頭吩咐道:“長槍堂的兄弟分成兩隊分別站在橋的護欄兩側,若是看見有人經過,別管是誰直接刺過去;刀堂的眾兄弟和我一起站在橋口,看見人過來直接砍過去。記住千萬不要吝嗇自己的元氣,你們元氣枯竭自有後麵的兄弟頂上來。”
城牆上,刑天看見陳霸天的隊形暗自點了頭。隻是沒人知道他在想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