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嘿嘿壞笑:“兩個笨蛋……”
我和甘寧同時想到,我們這一夥人裏,還有一個常常被忽視的家夥。我更意識到,,剛才在廚房裏,妮歐比對我的也不是漢話而是南蠻話!
我們倆抬頭,看高大的兀突骨,兀突骨的漢話顯然沒什麼進步,迷惘地看我們。妮歐比走過去,滿臉幸福地靠在他懷裏。妮歐比湊到他耳邊聲了些什麼。
“他媽的,要不是礙著阿青……”我和甘寧異口同聲地,我們倆對視一眼,立刻有了默契。
兀突骨凶惡的臉上居然綻放出害羞的表情,對我:“孟,我不能陪你去打仗,我老婆要生兒子了……”
“沒關係,好事情,好事情。”我換上溫和的笑臉,恭喜他們兩個。
心地單純的古代中國人和外國人一起歡呼起來,紛紛向兀突骨敬酒,隻不過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流露著對準爸爸的仇恨。
兀突骨連喝了四五碗米酒,臉上一顆顆青春痘紅紅的鼓起來,兩隻眼睛眯成了線。
我看了看甘寧,甘寧對我微微點頭。
“阿青,咱們來給兀突骨弄個夥伴吧。” 甘寧嘿嘿笑著,邊邊慢吞吞地走向阿青。
“什麼夥伴?靠……你怎麼又作了。”阿青果然換上不勝其煩的表情,飛快地走了。
我:“妮歐比,你們幾個去檢查一下船,我今下午就簽文書給你們自由。”
意大利人們興高采烈地出去,甘寧給他手下幾個隊長一個眼色,他們也默契地離開了。
屋子裏隻剩下三個人,我和甘寧站起來,從兩個方麵逼近兀突骨。
兀突骨麵無懼色,用結結巴巴的漢語:“你們,嫉妒?”
15分鍾後。
“不打了,我打累了。”我精疲力竭地停止了毆打。
甘寧也如釋重負地停了手:“我早就累了,又不好意思跟你,這家夥真有什麼護體神功?打了這麼久他居然又不紅又不腫……”
“嘁……我這拳叫七傷拳,他是受了內傷的……”我拚命抖手,剛才憤怒中忘了這死東西皮粗肉厚、號稱刀槍不入了,打得我兩手疼得不行,好像所有的關節都碎掉了……
兀突骨坐起身來,憨厚地笑:“我沒事,別擔心。”
“你為什麼不還手?成心累死我們?”
“不是,我昨晚跟妮妮幽會,做了七次,實在是沒有力氣打架了——你們給我捶捶,我還挺舒服的。”
“妮妮?!!!”我跟甘寧對視一眼,四隻眼睛重新燃燒著熊熊的鬥誌。
“**!”
“賤人!”
“今就算是把手打斷,我們也要教訓你!”
“靠!還他媽的妮妮?你以為你是誰?大胡子版蠟筆新麼?”
“差不多了,孟,差不多了。”
“差得遠!”
“可是,你的腳已經變形,鞋尖開始滲血了……”
“我這條性命不重要了!”
“冷靜!冷靜!不就是一個夷婆子嗎?又不是你的心上人!”
“你不明白……”我帶著哭腔。
“不明白什麼?”
“女性角色……書裏的女性角色如果被別人拐走,讀者會跑掉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