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琮勸架:“兩位,立儲之事不妨從長計議,吳郡之亂迫在眉睫,還請兩位早作打算。”
周瑜仍然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口氣:“別看我,老張主管‘文武之事’。”
裏麵“咚”的一聲,我好奇心起側頭瞥了一眼,隻見張昭哭哭啼啼地跪倒在了孫策的靈位前:“伯符……你睜開眼吧……我老了……沒用了……我辜負了你的托付……”
全琮尷尬地兩邊勸解。周瑜淡淡地說:“子璜放心,四大家族反了更好,我就抄了他們的家,充作軍費。”
全琮一驚:“你有這等把握?不開玩笑?”
周瑜說:“請子璜回家稍待,坐看周某屠盡四大家族!”
“計從何來?”
“伯符和我料到吳郡不穩,會稽本有孫靜一支軍在,十天前我們又派孫河引一支軍去吳郡。四大家族不動則矣,稍有異動,十天之內,全族頭顱都回被送到這裏。張先生,你竟然不知道?”
張昭還在對著孫策的靈牌哭泣,好像根本沒聽到周瑜的諷刺。
一個小將匆匆進來,說:“曹公有使渡江,即將上岸。”
周瑜看了看潘璋。
潘璋說:“不錯,我早就知道曹公來使,偏生不告訴你,悄悄放他上來。”
張昭喝斥:“糊塗!曹阿瞞乃我江東大敵……啊!”
周瑜笑著拍了張昭腦袋一巴掌,說:“老張,省點力氣,別累壞了——開中門,迎接使者。”然後他拉著全琮的手說 “子璜,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說了,我要見曹操使者,不方便給你看。”
全琮說:“明白,在下告辭。”
周瑜拉住全琮:“別走,你便請把糧草入庫,然後回報令尊,對了——你這次送來了多少糧草?”
全琮說:“帳簿在管家那裏,他還在後麵押車,我聽說吳侯出身,快馬先趕來了。具體數目,容後稟報。”
“好,辛苦你了,恕不遠送。”
“好……告辭……”
隻聽腳步聲響,太史慈半挾半推地把全琮送了出來。全琮出了大門,張昭還在嗚嗚咽咽地哭個不停,一個仆人在裏麵喊:“主公到……”跟著隻聽腳步聲響,似乎是孫權從後麵進了議事廳。
周瑜打招呼:“二公子,你好。”
孫權問:“周護軍,我族兄孫河的部隊明明在秣陵,怎會到了吳郡?”
周瑜瞪圓了眼睛:“誰調他到秣陵的?!”
沒人回答。
周瑜叫過一個小將說:“你馬上出發,去秣陵傳令,調孫河去吳郡,催四大家族派私兵到丹徒聽用。”
張昭哭聲更大:“伯符啊……你屍骨未寒……有人就對自己人耍詐……啊呦!”他的哭聲突然戛然而止。
周瑜一隻腳踩在張昭後腦勺上,把他的頭按在孫策靈位前的地上,冷冷地說:“你他媽的老東西,不懂軍事就少在老子麵前嘰嘰歪歪!一會兒敢在曹操的使者麵前丟我江東的臉麵,我就割了你的白頭,做個夜壺給伯符當祭品!”
潘璋大吼:“周郎,你不要太狂!”
周泰說:“我還能打,咱們再比一場!”
周瑜歎了口氣:“幼平,你保定了二公子,是嗎?”
周泰揚起手中長刀,指著周瑜:“立長不立幼!若是立了小公子為主,江東豈不是成了你周家的天下?”
周瑜緩緩拔劍,說:“伯符一死,我就料到要麵對無數懷疑,也罷,來吧。”
天色大亮,陽光灑滿廳堂,周瑜英俊的臉上滿是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