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田地也是一樣,不論是財主家的,還是窮老百姓家的,好賴有一塊莊稼地就看出老遠去。所以,耕地裏經常有野豬出沒。
其實,野豬對二叔來說並不陌生,也不是啥稀罕之物,當他聽藤木問他會不會燉豬肉,疑惑地便說:“夥房不是有大廚師?咋不讓他們做?”
“哎。。。藤木搖頭擺手說:“他們的,不會不會。”
不會?二叔楞了一下,心說,小日本兒的廚師不會,俺也不會呀。。。。。。
藤木瞪著二叔回答。
二叔瞅瞅藤木貪婪的目光,又看看地上的野豬,忽然想起了今天正想辦的心事。就這麼辦,燉豬肉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然而,究竟咋下手?二叔又頓時犯了難。他極速思考著,思考著。。。有啦,他忽然想到了父親。
他知道父親會燉肉,找到他應該不是啥難事。想到這,於是就說:“啊,藤木太君,這好辦好辦,野豬肉的,俺的會做,但俺得回去拿點兒東西。”
當然,這一切的描寫是在幾秒之間發生,描寫的是二叔的內心世界。
藤木似乎急等著吃豬肉,也沒過問二叔回家究竟拿什麼東西,興奮著就說:“張有財,你的快去快回。”
“放心吧太君,俺一會兒就回來。”、二叔離開養馬場飛快地趕回家,一見父親麵就問野豬肉怎麼燉?
燉豬肉?咋突然跑回來問這個?父親被二叔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看看二叔,又瞅瞅江排長,疑惑地說:“二弟,不是讓恁去看地形了嗎?這咋一會兒跑回來,就問野豬肉咋噸?”
二叔顯得很嚴肅,他把藤木讓他燉豬肉,他想借這一機會幹啥,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二叔這麼一說,兩個人才明白過來。
“這好辦。”父親會做飯,二叔跟他一說,他張口就這麼辦這麼辦,你那麼辦,把燉野豬肉的做法都告訴了二叔。
二叔腦子好使,一一記在腦子裏,轉身就出了屋,來到廚房拿了點丁香,肉桂,大料之類的調味品,然後跟父親和江排長說:“恁倆在家等著消息。”二叔說完,揣上一包東西回了養馬場。
藤木還在等著二叔,好像有點不耐煩了,一邊來回踱步,一邊不停地向大門口張望。
這時候,二叔回來了。他迫不及待地問:“張有財,你的東西拿來嗎?”
“拿來了拿來了。”二叔答應著,馬上就招呼兩個廚師幫他把野豬抬到案板上,這就開始肢解。
兩個廚師早已把三個大盆放在了二叔眼前。
二叔像個大廚師,把圍裙往腰裏一係,拿起殺豬刀像練刀似得,在野豬身上“哢嚓哢嚓”連砍帶剁帶,一會兒就見兩個大盆就堆滿了鮮紅的豬肉。
“抬鍋上灶。”二叔高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