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中中,”父親一拍大腿,“這辦法俺看中。”
事就這麼簡單,該成的時候一個主意就能搞定,不該成的事,絞盡腦汁也白搭,這叫事在人為,點子為上。
第二天上午,二叔又像往常一樣來到養馬場。他今天來是帶著目的來的,他先轉圈兒看了看養馬場周圍的地形,又看了看養馬場四個崗樓,突然愣住了。
養馬場周圍縱橫交錯的鐵絲網,鐵絲網架設的雖然不高,但帶電鈴的鐵絲一旦有人碰觸,電鈴馬上就回響動報警。
四角的崗亭,盡管離得有一段距離,但它們之間能夠遙相呼應,一旦有突發事馬上就能相互支援。
此刻的二叔這才意識到,他高興的太早了,想的也太簡單了。剛才他在父親和江排長麵前誇下的海口,隨著他的失望立刻又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更讓他感到有點兒後悔。
父親雖然是沁河村一村之長,但他沒到過養馬場,養馬場雖不是軍事基地,可穀口,龜本沒有給他在養馬場安排角色,他也不能隨便進入。多虧當初父親腦子反應快,多了個心眼兒,即使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把二叔介紹給龜本和穀口,被安排到了養馬場。
江排長連聽也沒聽說過養馬場,前幾次來,第一次是受傷,第二次來找父親幫忙營救樸金熙,第三次來是收購糧食。他更是沒見過養馬場啥樣,養馬場的情況全憑二叔一張嘴說。二叔也想得簡單,他以為他把養馬場巡視一遍,隨便找好出口入夜後就能輕而易舉地把要做的事辦成,結果他想的太簡單了,穀口,龜本也沒那麼傻,養馬場四個角都布置了崗哨,一般人很難進入。
中午回家,二叔就把養馬場的不利情況向父親和江排長作了彙報。江排長和父親聽後驟然發了愁。
不過,二叔並沒有灰心,後晌一上班,他又借著遛馬的機會在養馬場院裏轉悠起來。二叔是養馬場的馬倌,他在現場轉悠根本沒人注意他,更不會有人想到他正在幹啥。所以,他想到哪兒就能到那兒,也沒人敢管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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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有財。。。”遠處突然傳來藤木的喊聲。
二叔抬眼望去,隻見夥房門口,藤木在向他招手。二叔以為藤木發現了他的行蹤要過問,不由得緊張起來,心蹦蹦跳動著就跑了過去。
藤木麵前躺著一頭死了的野豬,身上還有幾個槍眼兒。
二叔看到藤木跟前,就問問:“藤木太君,你找俺?”
“是的,找你,”藤木說著,一指地上的野豬說:“中午我到養馬場外狩獵,今天運氣不錯,打了一頭野豬,你的,是本地人,應該知道野豬肉該怎麼做吧?”
原來是這事啊。二叔聽了藤木的解釋,懸起的那顆心放了下來,他暗中長出一口氣,心想,不賴不賴,藤木沒有發現我在幹啥。於是他就圍著野豬轉了一圈。
那時候的農村不像現在,村與村之間看上去都是連著的,耶就是說互聯互通成了城鄉一體化。那時候不行,那時候的從村地大物廣,不論村子大小都是相隔好幾裏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