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些年的風雨曆練,二叔已經不再是那個淘氣,頑皮,讓奶奶父親操心,沒心眼兒的人了,他在磨練中不斷成長,在成長中不斷增長見識,已經是一個成熟的人。
今天進城,二叔專門叫上了草上飛,他從來沒跟二叔一起進城辦過事,今天出來就跟要娶媳婦一樣,別提有多高興,一路說說笑笑進了城。
來到邯鄲最繁華的商業大街,二叔看見一個賣糖葫蘆的,兒時吃糖葫蘆的記憶頓時湧上心頭,。他跟草上飛說:“咱買兩串糖葫蘆嚐嚐。”
兩個人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打聽,打聽著就來到了就一家店鋪。
店老板兒是個六十多歲的花甲老人,他看二叔草上飛打聽土硝,楞了一下眼神兒,可能看著兩個人哪裏不對勁兒,馬上擺手說:“沒有沒有。”
二叔沒有鼓搗過土硝這玩意兒,他從店鋪出來頓然愣怔起來,他不知道哪些商店有賣的。於是站在大街上明目張膽地向來往的行人打聽。被問的人不是搖頭,就是擺手說不知道。
“他奶奶嘞,這咋問誰也不知道?難道沒有這東西?”二叔一屁股坐到了路邊的一塊石板上,像個沒娘的孩子開始發愁。
草上飛對外出采購這種業務也外行,他見二叔愁上眉梢,他也撓起了腦瓜,東張西望著,希望能有人為他們指點迷津。
“哎呦,娘啊。。。。。。”
“八嘎。。。死啦死啦地。。。”
忽然,雜亂的聲音伴著鬼子兵的打罵聲傳了過來。嗯?兩個人的目光陡然被吸引過去。
原來,不遠處兩個鬼子兵正在毆打一個老百姓。鬼子兵哈哈笑著,按著那個老百姓的頭,強迫從他們的褲襠底下鑽過去,被打的百姓就是死活不鑽。鬼子兵輪番毆打,一腳一腳地揣,把那人踹的滿地翻滾。
“他奶奶嘞!小日本兒在欺負人。”二叔一看鬼子兵在羞辱,並毆打一個手無寸鐵的百姓,“呼”火撞頂梁門,扔掉糖葫蘆,揮動著拳頭就想衝過去。
“少管閑事兒”,草上飛一把拽住他:“鐵錘,別忘了咱幹啥來了。”
然而,二叔沒聽草上飛的,推開草上飛,“噌——”就竄了上去。兩個鬼子兵還沒察覺,被二叔伸手就撂倒一個鬼子兵。
另一個鬼子兵這才反應過來,一瞅,有人把他的同事打翻在地,頓然狼嚎一般“哇哇”暴叫,端著刺刀向二叔捅來。
草上飛一看二叔要吃虧,抬右腿給衝上來的鬼子兵腳下下了個絆子,這個鬼子兵也沒想到,“噗通”一聲爬到了地上,硬生生來了個狗啃屎,槍也撒了手。
“打得好!”遠處圍觀的百姓一片叫好
兩個鬼子兵站起來,仿佛當街被人脫了褲子那般羞臊,瞅瞅兩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擺著決鬥的架勢,瞪著兩雙虎目,拳頭攥的“嘎吱嘎吱”響,要跟他們拚命,立刻懊惱起來,相互望了一眼,雙雙衝上來就跟二叔草上飛打在一起。
鬼子兵怎能是二叔草上飛的對手?鬼子兵剛一伸手就被劈裏啪啦打得鼻青臉腫,嗷嗷直叫。按說這樣的情況鬼子兵就住手吧,沒有,窮凶極惡地拉槍栓就要向二叔草上飛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