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眾人一聽“鬼”字,身上的汗毛“唰——”就豎了起來,臉色煞白地爭相問道:“恁在哪兒見了?”
天坤朗朗突然冒出“鬼”誰不害怕?別說那個時候人比較迷信,就是現在聽說誰家鬧鬼那也是一大新聞,所以一下就炸了鍋。
“嘿嘿嘿。。。”馬二流子顯得極其平靜,他看到眾人沒有理解透徹他說的話意,晃著腦袋急齒掰咧地糾正說:“嗨,恁說個蛋呐,光說褲襠裏那點兒事兒啦,聽兩岔兒去了。恁聽俺說,不是真有鬼了,俺說的鬼就是殺鬼閻羅,是人。”
“咋又出來殺鬼閻羅了?”一個村民似乎被馬二流子說蒙圈,又是鬼,又是殺鬼閻羅的,於是他就問:“二流子,到底是啥?是鬼還是閻羅王?”
馬二流子一瞅在座的開始對他感興趣,於是又晃了兩下腦袋說:“恁都想知道是誰不?”
“想。”人們異口同聲回答。
馬二流子煞有介事地擺著譜,咳嗽了兩聲,而後突然又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他說:“想知道是誰,那好辦,現在俺宣布,誰要給俺說媳婦,俺就告訴誰。”
“啥呀。”眾人一聽馬二流子想用新聞換媳婦,“呼”都泄了氣,一個個光笑不說話,因為,他們誰也不願意給馬二流子說媳婦,都嫌他懶。
有一個人男人不怕得罪馬二流子,就撇撇嘴說:“二流子,恁裝個蛋那,合著俺們都在求你,不說拉倒。”
“別別別,”馬二流子看到想聽他道出真相的人眾人都要走,就憋不住了,瞅瞅周圍,於是便小聲說:“恁都先甭走,聽俺跟恁說,那個鬼就是咱村的草上飛,他就是那個滅鬼閻羅。”
“草上飛是是啥鬼閻羅?俺的娘哎!”
“姓郭的那小子真是滅鬼閻羅?”
“可不”,馬二流子回答,說著,還又用右手比劃了一個“八”字,手槍的模樣,隨後又說:“他還有這個呢,這個叫啥,恁知道不?槍。”
“俺的娘哎,還有槍,他哪兒來嘞?”不知誰驚歎,聽得旁邊的眾人皆變了臉色。
那天晚上,二叔跟草上飛和好說的那番話馬二流子都聽見了,他也看見了那把王八盒子,盡管草上飛嚇唬他往外說就弄死他,但馬二流子天生就長了一張善於散步新聞的嘴,發現了這一新聞,他能憋得住?
在坐的人害怕起來。鄉下人誰敢往這上麵想?誰也不再往下打聽草上飛的槍從哪來的。有的膽小,幹脆站起身找個理由帶著忐忑的表情匆匆回了家。
從那天起,知情的村民誰也不敢再提草上飛,即是偶爾有人一提說草上飛,那也是仗著膽子脊梁骨竄著涼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