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你留下吧,等一會兒手術結束了,你就帶上東西直接回我父親那報道。”想了想,又繼續囑咐道,“謹慎點,天劫的能力者是三大組織中最多的,他們培養能力者的機構和理論都很完善。”
“知道。”白先生有點冷漠。
“注意身體,別太勉強自己,適當的休息也是必要的。”沈傑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他能感覺到白先生的身體明顯向後掙了一下,也不介意,和善的笑笑,推門離去。
在他身後,透過白先生翻立起的衣領和墨鏡,明顯的可以看到一抹感激的目光。
時間飛逝,半個小時轉眼就從時鍾的表盤上流走了。白先生依舊在實驗室的外間默默的坐著,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突然,內間傳出了一陣呼嗬,以及器皿托盤跌落在地上的聲響,隱約還可以聽到,“他力量太大了…按住他”、“鎮靜劑…”、“啊!”等驚呼。
白先生正想起身去看個究竟,房間內的報警器跟著響了起來,一時間,裏裏外外全部都開了鍋,走廊外是嘈雜的腳步聲,實驗室內則有人在大聲的指揮著什麼,跟著便有人開始使勁的砸門。白先生全神戒備著,按下牆壁上的開關,金屬門應聲敞開。
門外一下湧進四個穿保安製服的人來,三男一女。那女人越眾而出,急切道:“天劫的人潛進來了,我們受指派過來保護病人。”
白先生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她個頭高挑,身材豐韻,骨子裏透著一股妖媚,雖然身上套了件寬大的製服,但仍遮不住她那姣好的身段,怎麼看都不像是幹保全這一行的。若不是她握槍的姿勢,白先生多半會認為她就是潛入者了。
“給他看證件。”女子看出了風衣男的遲疑,朝背後的人擺了擺頭。那人立刻掏出恒基集團下發的通令以及自己的保全人員資格證,啪的一聲丟到了白先生手中。
“真有能力者潛進來,你們又能有什麼用?”白先生不由得又多看了那女人兩眼,她確實有做尤物的資本。
“我隻管按命令行事,其他的不在我們操心的範圍內。”女人冷冷的回視。
白先生心頭突的一緊,仿佛空氣中多了什麼東西,“快到裏麵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出來。”他大聲地呼嗬,同時拉起那女人,一把推開內間的門將這身材曼妙的可人兒甩了進去,然後看著其他三人跟入後又迅速的將門閉緊。
女人跌跌撞撞地撲入屋中,雪雪呼疼的同時還不忘罵了一句髒話,可話才出口一半便凝在了喉間,她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了——一名瘦弱的少年雙手撐著手術台的外沿,“呼哧呼哧”得喘著粗氣,在他背後,兩名醫生和兩名護士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中,四人的脖子皆被切去了半邊兒,房間裏靜得嚇人,除了監護儀滴答滴答的跳響便隻剩下了男孩發自喉間的喘息。
這時其他三位保全人員也已經進來了,外麵的風衣男甚至都沒有向內裏打量一眼,目光始終鎖定了外間門口的一個角落,門被悄無聲息的被關上……
“紫色,嗬嗬,真少見,除了三伯和尚大哥,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同樣擁有紫色光暈的家夥。”萬知音和程子虛蹲在角落裏,看對麵的風衣男,“呦,這家夥恐怕還要厲害些呢,他從我們進來就一直保持著能力的鼎盛狀態。”經過仔細的觀察,知音發現更有趣的問題,“咦,還有這麼瘋狂的人?他根本就是在不間斷的修煉,難怪我們才一進來便被察覺到了,是咱們闖到了他的場內,現在他反而不確定剛才的那種感覺了,因為他的場已經適應了我們的存在,好敏銳的家夥!”
風衣男身上的紫色光芒隨著他的呼吸吞吐著,這讓萬知音興奮莫名,“我想殺了他。”這種嗜血的聲音仿佛不是從人嘴裏發出來的。
“什麼?”程子虛又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呼,沒什麼。”知音努力平複自己狂跳的心髒,他知道,如果圖一時快意,真將眼前這人給殺了,那恒基和天劫說不定又多出多少亂子來。現在是己方占在理這一邊,若死了人,可就不好說了,能力者間的戰鬥有能力者間的規定——不得隨便殺害任何有組織的能力者,違反規則的人要接受製裁者的審判。至於製裁者,好像是國家軍部支持的一個暴力機構,連嶺上政府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萬知音倒不怕那些製裁者,但他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