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老者左側的青年哪裏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於是忍不住吐了起來。
“尚羽,你也太狠了,殺了就殺了唄,還鞭屍。”右側的那位故作輕鬆,臉色也是相當不好。
“三伯,我絕對不和這家夥一組。”吐夠了的年輕人終於緩過氣來。
“認命吧,咱們人手不夠,你又是新來的,當然要第一打手帶你了,哈哈。”旁邊的人幸災樂禍道。
“要不要通知後勤過來收拾一下。”尚羽對著老者請示道。
“下雨了,今天就讓那幾個小子歇歇吧。”老者抬頭望向夜空,月亮早不知躲到哪去了。
雨還在下著,一隻烏鴉好象忍受不了饑餓似的,不顧尚未離去的四人,冒雨飛來啄食著地上的屍體殘肢。這烏鴉來的太突兀了,以至於剛要離去的幾人停下了腳步,當大家開始觀察這隻烏鴉的時候嚇了一跳,原來烏鴉並不是在吃屍體,而是將它嘴內的液體滴在何醫生的幾個主要部位上麵。剛接觸到莫名液體(像是血)的手和腳居然奇跡般的動了起來。而那條幽暗的小巷裏亦傳來了啪啪的踏水聲,不一會,一個女子從巷子中走了出來,她的頭歪到了一邊,隻有半邊脖子勉強連著,另外半邊不知道去了哪裏,白色的長裙上沾滿血跡,身上還有數道傷痕。她象一個木偶一樣僵硬的挪動著身體向四人靠來。此時,地上的“何醫生”也組裝好了自己的手和腳正努力的把頭也接回到身體上。
從驚愕中恢複過來的尚羽在動,他在結了兩個奇怪的手印後,雙手並在一起,十指呈蓮狀展開,對準慢慢靠近自己等人的那個女子,微蓄力後,輕嗬一聲--“散”,許多乒乓球大的氣團迅速從尚羽手中射出,轟在了女子身上,連續的爆破聲不斷,那女人本來就殘破的身體重重地撞到了背後的牆上,幾乎已分辨不出哪裏才是一塊完整的皮膚了。
另一個人偶--“何醫生”才剛剛爬起來,就見尚羽做了一個舒展動作,雙手快速又結了兩個印決,側身對著“何醫生”的方向掃出一腿,一團足球大小的空氣,貼著地麵飛了過去,由於空中飄散的雨絲,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空氣壓縮球排開雨水飛向“何醫生”的軌跡。沒有預想中的聲音,壓縮球隻帶走了何醫生的左腿,然後嵌入了他身後的牆上,等向前的力量散盡才轟然炸了開來,聽到巨大聲響的居民紛紛從窗裏探頭出來,而此時四人的身影已消失在雨中,細心的人如果留意,可以看見路對麵有一處雨水澆不到的角落。
“是北關的人?”剛才還在反胃的青年一臉警惕,四下裏打量著。
“不太確定,也可能是政府的人。”
“不可能,政府找他不用暗地裏來,再說政府手裏已經有了那資料,還找他幹嘛?”
“絕對不是衝咱們來的,這次咱們出來除了副會長根本沒其他人知道,聽說北關那邊也在找這個姓何的,咱們把他殺了……”
兩個年輕人還沒討論出結果就被老者打斷了談話,“在巷子對麵三樓左數第二個窗子,給他個警告就可以了,讓他知道咱們不想大家麻煩,不是不敢動他們。”
其實尚羽已經有些累了,要知道,能力者在發動能力的時候是要付出相當多的體力的,尤其像他這種控製類的。好在尚羽平時經常鍛煉,不然放在半年前能力剛覺醒那會兒,一天丟三個空氣彈就能累趴下他。
尚羽聽完老者的話就開始積蓄力量,隔著一條馬路,這距離對他來說稍微有點遠。他先將兩團空氣強行擠壓到一起,再在氣團周圍又布了一層稍濃一點的防護,這樣能防止氣彈剛接觸目標後就立刻爆炸,保證了足夠的穿透力,然後就如拋壘球般扔了出去……
第二天,報紙報道了一起民宅煤氣爆炸事件,巧合的是多日來一直連續作案的殺人魔和一位被害者居然被波及,成為此次爆炸的犧牲品,令人費解的是,三樓的爆炸怎麼可能衝擊到正在對麵巷子口作案的犯人呢?也許是巧合,反正沒有群眾會去追究到底是怎麼回事,頂多把這事兒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