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大頭早已臉色鐵青渾身顫抖,不知是被追的害怕了?還是跑的累的?隻聽他氣喘籲籲地說:“他奶奶個吊,財沒發了,還差點兒被文物人員抓著,這是他媽的圖個啥?”
“你說圖個啥?”江大頭話裏分明帶著一種抱怨的情緒,我完全能聽出來,我是幹啥的,眼睫毛兒都是空的,他這是在埋怨我瞎胡鬧,他的意思我完全能聽出來,我不該未搞清楚市場情況就貿然來賣寶劍。
江大頭給我臉色看,我焉能讓他?心說,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圖個啥?還不是想讓弟兄們跟我一起發個驚喜財,怎麼啦?錯了?我還有罪啦?我還一肚子氣沒地兒撒呢!
湛盧劍沒出手,逼近被文物部門追得奪路而逃,而且我們之間還耗子動刀窩裏反,自己人跟自己鬧起來了。
潘阿龍也不傻,他能感覺到,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有關,要不是他堅持在當地賣掉湛盧劍,怎麼會發生這樣的狀況?這麼草率出來賣湛盧劍,完全是潘阿龍的意思,他要是聽我的,讓我把湛盧劍帶回老家找熟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出手,還能有這檔子事兒發生?潘阿龍一瞅又要鬧事,於是慌忙把江大頭拉到一邊說:“大頭先生,消消氣消消氣,不要為一時失望,傷了弟兄之間的和氣。”
麻子張狠狠地瞪了江大頭一眼,好像在罵他,什麼玩意兒!在家沒丟夠人?還跑到這兒露傻!
對於今天發生的險情我真後悔又後怕,說實話,多虧我們跑得快,再慢一點真要被文物部門的人抓住,他們一看湛盧劍古香古色,肯定能識別出來這是一把屬於不允許倒賣的國寶。盡管那兩個買主有眼不識金鑲玉,可他們識貨,因為湛盧劍還散發著濃烈的魚草,和泥沙的味道,這種味道除了這裏的雁鶴湖獨有,遠處而來的古玩是根本沒有的。
好險,好險啊,我僥幸著心想,雖然我心裏還再罵那個告密的人,恨不得把它們撕個粉碎,但靜下心來想想,能逃出文物人員的追擊,轉瞬又化險為夷,實屬不易,也算是驚嚇之後的萬幸了!
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我似乎早有一種預感,因為昨天晚上我做了那麼一個可怕的怪夢,就是樹上吊著的那個可怕的死人。
按照周公解夢來說,看見死人就意味著要有不吉利的事發生。怎麼樣?果不其然吧?短短的一夜之間就發生了許多變數,湛盧劍先是神不知鬼不覺被盜,而後就是莫名其妙地變顏色,再就是麻子張跟人罵嘴差點幹起來,再就是被文物人員追的倉皇逃命。
媽的!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一直以來,我在麻子張,江大頭,李老黑麵前總稱自己是小諸葛在世,對任何事情能敲會算,對於今天發生的情況我會算個蛋呐,算來算去就算出今天這麼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