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那到不至於,不過我。。。”
“就是見鬼了!”我還沒說完,麻子張搶過我的話,繼而說道:“那鬼肯定就是鄒老板,問題就出在他身上。”
“不會吧?”潘阿龍似乎有自己的見解。
”怎麼不會?我看跟他有很大關係。”我極其肯定地做出了自己的推斷
這時,鄒老板旅館門前那可古樟樹突然又在我眼前閃現出來,我好像一眼就看見那棵樹上,有一雙莫名其妙的眼睛在盯著我,一個肉球般的腦袋伸出樹杈的窟窿,正翹首往我們這邊張望。。。。。。
“樹精!”我不由得在心裏叫喊一聲。難怪這幾天我隻要經過旅館門前那棵古樟樹,就控製不住渾身發毛,老感覺樹身上有兩隻猩紅的眼睛窺視我,那怪物就像一個屈死鬼,吐著長長的舌頭,滿目含冤,死死地地盯著我,把我盯的渾身發麻不寒而栗,我都不敢直視它,生怕那兩道目光刺進我的身體。
此刻,我不知哪來的思維邏輯,竟又百分之百地斷定,發生了這樣的蹊蹺怪事,不是旅館門前那棵古樟樹上屈死鬼幹的,就是一直跟我們糾纏不休的湖妖所為,並非鄒老板。鄒老板他沒有這個本事!除了那個眼裏布滿了血絲,讓人一瞅就不寒而栗的妖怪,誰會有移花接木的本事?除非搬山道人有這種本事,可搬山道人那隻是傳說,誰又見過那樣的神人?
“先生,手裏可有貨?”
我正在心裏分析湛盧劍的變化,旁邊突然過來一個中年男人,賊頭賊腦地用行話問我們。
我掃了問話的人一眼,但沒有跟他搭訕。不過,我一眼能看出來他是個玩兒家。凡是經常倒騰古玩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散發著銅鏽的味道,咱也是幹這一行的,對這類人的識別判斷還是有點眼力的,沒有這兩下子,這些年能在古玩市場摸爬滾打混飯吃?
潘阿龍急於出手湛盧劍,他看了一眼中年人,立刻抱著一線希望,讓我把包裹湛盧劍的包袱打開給他瞧。
中年人把湛盧劍拿在手裏,很內行地在手裏先掂了掂寶劍的分量,而後眯縫著小眼兒觀瞧起來。
“咋樣?”江大頭不等這人看幾眼,就迫不及待地問。
中年人往周圍瞅了瞅,而後拿出一個圓圓的放大鏡,煞有介事地放在劍鞘上仔細辨認起來。。。。。。
我還真沒猜錯,看這個人的架勢,他還真是個行家裏手,不清楚他看出什麼沒有?就見他看起來就不想罷手,上一遍,下一遍,看起來好像眼睛拔不出來了。
“到底怎麼樣啊?”麻子張似乎也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也問了一句。
停了許久,中年人這才緩緩地抬起一雙眼掃視了我們所有人一眼,而後慢慢伸出一個手指頭,問:“這個數,你們買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