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龍大大咧咧地道:“那唐來福是個軟蛋,刀子剛架上他脖子就把什麼都說了,就差沒把他幾歲尿的床也全給招出來了。他說他接到的命令是在三日後的花燈會時,率人監視王胡子下榻的會館,然後聽從上級的指示。”
“花燈會,難道劉坤他們想在花燈會時下手麼?那時四裏八鄉的村民都會到杭州城裏趕會,人潮洶湧的,極容易造成誤傷啊。”李若冰的眉頭微皺。
“鴻門宴!很老套也很有用的招數啊。”杜遠嘲諷地笑了一下,嘴角一撇:“王胡子不是傻子,肯定派出眼線緊盯著駐軍與衙門。隻有在花燈會時,衙門的公差才能傾巢出動而不被懷疑,而城外駐軍也可改裝混入城內。”
“不錯,到時候還可以借著請王胡子賞燈的時機,將他和他的手下誆到府衙裏,一網打盡。”李若冰讚同地點點頭。
馬如龍道:“若是如此,城外駐軍可以混入城內,王胡子也可召人混入,雖然人數不可能太多,不過也可能造成極大的混亂。”
杜遠解釋道:“前段時間王胡子在嘉興府那鬧得太凶,今年的花燈會肯定不會象往年一樣熱鬧。隻要盤查得嚴一些,再以一批公差作為預備隊隨時待命,便可以控製住大局了。對了,那個浙江布政使賀衛是不是跟劉坤一夥的人?”
“不可能,賀衛是監察院禦使、南山侯賀淵的兒子。賀淵一向以清正廉潔嫉惡如仇著稱當世,是清流中的代表人物。而且賀衛今年才自京城調任浙江布政使,不太可能與他們同流合汙。”
交換了一下情報之後,李若冰把杭州地圖鋪開,三個人開始圍著地圖一邊苦腦地揪著頭發,一邊反複地討論抓捕計劃。還是馬如龍的腦子比較快,一會功夫不到就整出十幾個方案來,可惜李若冰毫不念及同事之情,馬如龍說一個方案李若冰便槍斃一個方案。
馬如龍大怒,拍著桌子大喊:“你這不是欺負人麼?自己一個方案想不出來,卻隻知道說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有本事你自己策劃一個抓捕方案出來呀。”
李若冰冷笑:“你這出得都是什麼鬼主意,什麼男扮女裝潛入王胡子住所冒充婢女呀,什麼挖地道直入王胡子臥房半夜把他綁走啊。你也不想想就你那體格怎麼冒充婢女,就是芙蓉姐姐也比你長得漂亮些。還挖地道,杭州城裏都是石板路,等你把地道挖好王胡子墳上都長草了。再說了,你知道王胡子住哪裏嗎?”
馬如龍哀怨地望向杜遠,雙眼含淚楚楚可憐地道:“咱們都是男人,你也不幫我說句話。”
杜遠受不得激,挺身而出拍案而起:“我幫你……”
李若冰千嬌百媚柔情似水輕描淡寫灰飛煙滅地橫了杜遠一眼。杜遠忙改口道:“我幫你倒杯水,你潤潤嗓子再想個方案吧。”
馬如龍感動地咬牙切齒:“你對我可真不錯啊。”
杜遠靈機一動,說道:“我們為什麼一定要選在杭州城裏動手呢?這裏駐軍又多,人群又密集,容易誤傷百姓。”
李若冰轉頭狠狠瞪他一眼,心裏暗暗罵道:“在杭州城裏動手還不是你出的主意麼?”
杜遠理直氣壯地說道:“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敵變我也變。既然情況已經出現了變化,那麼我們的計劃也應該有變化。就不要一直拘泥於原來計劃的框架內了。”
馬如龍聽他“計劃變化”繞來繞去的,聽得暈暈乎乎,晃晃腦袋,道:“你就直接說你有什麼計劃不就行了麼?至於這麼彎彎繞地說那麼一大堆話麼?”
杜遠埋頭在地圖上看了半晌,以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口中念念有詞地,仿佛在默算著什麼。眉頭緊緊地糾在一起。過了好半晌,杜遠眼睛一亮,把手指往地圖上一點:“我想好了,咱們就在這裏抓捕王胡子。”
李若冰順著杜遠指點的地方看去,低聲驚呼一聲。再抬起頭來時再看杜遠的目光裏都帶上了絲絲的殺氣。
杜遠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這樣子看著我?對我的方案有意見可以提啊。有問題可以問啊。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行嗎?我膽子小,受不得驚嚇。”
李若冰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氣,好不容易才從嘴裏嘣出一句完整的話:“這就是你選的地方嗎?”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李若冰的粉拳衝著杜遠呼嘯而來,輕輕地吻在了杜遠的左眼眶上。
杜遠踉踉蹌蹌地倒退了一步,捂著傷口怒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麼?怎麼說打就打呀?”
李若冰也不理他,眼光又落到了杜遠方才所指之處,上麵赫然寫著三個大字――――牛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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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欠啊,主角的武力能自保就夠了,別又搞個超人出來啊,吸血鬼回到古代還是吸血鬼,可別又出先1K幾百的情況啊 老天爺
嗯 老天爺的話很有道理,吸血鬼一K幾百是不太好啊,近期就安排一個超級武林高手狂扁一頓吸血鬼大家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