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自作孽了”,這一點,綠湖一點也不反對,她也是這麼想的,且是一直都是這麼想的,一定是綠家的孽造的太多了,否則,怎麼會遇上這種事人。“隻可惜,綠家的孽還造得不夠徹底,不然早該死光了,怎麼可能還有一個剩下來呢”。

她被剩下了呢。

樊至琪亦是當初逼迫綠家的人之一。

她怎麼會忘了他呢。

當初緊逼不放的人,她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說她報複心強也好,說她表裏不一也罷,人活著,若隻是圖個名聲,那未免太累,她活了十四年,該體會的已經體會的夠深。

“你們還怔得幹什麼,綠家的人殺了族長”。樊至棋對著身後的族人大吼,還怔著,他們要怔到什麼時候。

這丫頭邪門的很。

族長豈是尋長人,怎麼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丟了小命,這姓綠的丫頭隻有一個人而已,他能做什麼。

怕是用了什麼邪門之法。

樊至棋身後的人上前直接把綠湖扣住,她也任由他們扣著,如果這樣可以使他們更加安心一點的話,她樂意奉陪。

“樊至棋,族長死的剛剛好吧,接下來,你差不多就可以登上族長之位了,怎麼樣?樊姓成了古苗族族長世襲了呢”。不知從何時早就是這樣,族人們卻仍是被蒙在穀裏,這不可悲可歎嗎?

聞言,樊至棋紅了眼。

沒錯,他的確是打著族長之位的主意,雖沒有十足的把握成為下任族長,卻已經在步署之中,族長死了也好。

他可以更早的接任族長之位。

到時候,古苗族會在他的統領之下,走得更輝煌的未來。

沒有人可以擋。

“族人們聽著”。此時此刻,有人已經擺起族長的架子來了,“眼前的綠家女兒綠湖,在古苗的神地神伺之中,殺害了族長與族中幾位長老,犯下不可饒恕之罪,今天,我們要在神伺之中做下決定,好讓族長與其他死去族人在九泉之下瞑目”。

“說得好啊”。其他人未出聲,綠湖先應和,“我也是這麼想的,樊至棋,真難得我們的想法還能想到一塊去”。

“你閉嘴”。

“我為何要閉嘴,你想讓族人在地底下安瞑,我也一樣,我也要讓我的家人在九泉之下可以閉上眼”。同一件事,沒有道理他對,她便是錯。

這世上並不因樊姓而起。

他們不是神。

他們頂多隻是古苗的族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