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古苗族人,有一件事他們是非常的肯定加確定的。
那就是永遠都不可能讓盅蟲來主導人們,他們隨時可以讓體內的母盅剝離,是生是死完全是掌握在他們的手上。
盅蟲隻不過是一隻有生命的蟲子罷了。
是不是能起很大的作用,那就要看宿主是不是願意讓它起這個作用,若然宿主不是很情願,母盅有可能一輩子也僅起到守護宿主的功效。
綠家就是讓母盅發揮了太大的作用,因此才慘遭這種倒黴的事情。
若是安安份份的,何來滅門之說呢。
綠湖冷眼看著躺在地上掙紮不已,任由母盅咬盡五髒六腑破體而出的痛苦模樣,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
這些人的死,全都該掛在族長的身上。
“怎麼樣?好受嗎?”躺在地上的,唯有族長還有口氣,“被蟲子咬掉五髒六腑的滋味不太美妙吧,這可比我一次又一次必須接受親人在我麵前死去的事實要好受得多,族長,這兒是神伺,我不怕古苗族的祖先因此而怪罪於我”。
那有什麼好怕的。
如果古苗的先祖們連族長這樣的人都不怪罪。
她安心的很。
“你就放心的去吧”。
族長咬碎了一口牙,唇舌幾乎被他自己咬斷,這痛,這苦,這輩子他都不曾受過,他卻已經連開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最後,也隻能在盅蟲離體的那一刻,連呼吸也一並的沒有了。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令人心驚的幕,所有的人也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好好的神伺裏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有人尖叫。
有人驚慌——
還有更多的人是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綠湖,你殺了族長了族人”。
終於,有人跳出來,指著綠湖的鼻子大吼。
那人,亦是族中的僅次於長老地位的人,與族長顯然是一夥的,隻不過,他走了好運晚來了一步,否則,現在他也成了地上的死人之人。
“你看到我動手了嗎?”綠湖冷冷的掃他一眼,“剛才你們不是全都看著嗎?族長不是自己死的嗎?”
“你明明開口威脅族長——”。
“是嗎?”真可笑啊,“說出威脅的話人就會死了?那你來威脅我看看,若真的能行,就算我真的死了,也不會怪你的”。要笑不笑的眼眸,是淡淡的嘲笑。
那笑,讓來人樊至棋大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家都看在眼裏,你回來存心是要害死族長,綠家人是自作孽,你沒有道理把族長當成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