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不是師父不讓你上白霧蒙”。自個兒的徒兒，他能不清楚嗎？固執的連他耍手段想讓她稍稍妥協都不成，眼下她還能怎麼樣。
“你會不忍心”。
傅長春沒有解釋太多，隻是淡淡的道出這幾個字，卻已足夠讓青衣了解師父的心意，他斷然是不會讓她一同上白霧蒙的。
兒子是她生的，她比誰都想要好好的疼他寵他，到時若真的見他痛苦，她又如何能狠得下心。
她寧願那痛，那苦是加諸在她的身上，而非她的孩子身上。
“師父，難道真的不行嗎？”
“師父的話，還能有假”。
“我——”。
“你還放心不下嗎？帶他的人可是師父，放心吧，師父不會讓他承受太多痛苦的”。
“……”，未知的恐懼，才是真正讓人憂心的。
正因青衣根本就不知道聶淵的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會承受什麼樣的苦，所以，她才會更加的擔心。
如果一切明了心中，她知道如何救治，什麼時候能好，心裏，也就不會那麼擔憂牽掛。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人食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師父，你真的不能告訴我淵兒得的是什麼病嗎？”她像以前一樣，死纏著師父，反正師父被他纏得沒有辦法的時候，自然而然就告訴她的。
她絕不放棄。
“青衣，這件事，暫時還是不要讓你知道的為好，以免你胡思亂想”。
“師父不說我才會胡思亂想呢”。
“這一次不同以往，師父是不打算說，明日我便帶孩子回白霧蒙，你若真的想念他，每年我帶他回來一趟便是，不過，僅是一趟，你也無需再回白霧蒙”。
“可是，師父要怎麼帶孩子，我上白霧蒙的時候已經七歲了，淵兒才一歲多，還什麼事兒都不懂，他所有的事都需要師父一個人接手，師父一定忙不過來的——”。她想，她非常想跟他們一起上白霧蒙。
“無妨，為師有的是法子”。
傅長春將青衣提出的要求一一的擋回去，無論她說什麼，他皆拒，且，半點也不打算妥協，這是他們師徒倆第一次如此強硬，以往，隻要青衣有什麼請求，傅長春沒有拒絕過，唯有傅長春要求青衣以自己為主，被她給拒了。
還是拒到了底。
這一次，算是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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