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隻是她學藝不精。
所以,淵兒誓必要受那些苦!
二十歲之前啊,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才剛過一周歲,他還有大好的人生,怎能花在病痛身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聶魂擁著妻子,他無法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他隻是不想承認那便是事實。
多可悲。
想要逃避的心理是這般的強烈,他深愛他的妻與子,如今,卻有人告訴他,之前算命師所說的都是真的,一點不假。
任憑他有再大的能耐,也幫不上半點忙。
側身,青衣將頭深埋進聶魂的懷裏,嬌小的身軀輕顫著,無法製止,無論如何說服自己也無法自製的顫抖。
“別擔心,有師父在”,傅長春輕言安撫,猶如青衣還小的時候,那樣的細聲細語,他一直都說,人活一世,若是想快活的活著,盡可大哭大笑,若想活得久些,想要看的事情多些,那必然是要擁有更長的壽命。
否則,偌大的人世間,能看得完的,能看得盡興的,少之又少。
眾人聽得雲裏霧裏,心裏頭已然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特別是聶老爺與聶夫人,比其他人更能深切的體會到這其中的無奈,之前聶夫人已經為了不確定的事情暈過一會了。
這一次——
已經是確定的事,她更暈了。
雙眼一翻,直接倒下,所幸聶尋扶得快,否則,聶夫人就要倒地不起,碰得一身都是傷了。
“娘,娘你怎麼了?”聶尋急道。
“老天,娘又暈了”。無波失措的抱著孩子依在丈夫的懷裏。
“紫長風,還不快替我娘瞧瞧”。
無事,僅是刺激過度,情緒一時不穩,才導致的暈迷。
聶老爺同樣刺激過度,連妻子暈迷也是晚人一步才注意到。
喜悅緊隨而來的盡是悲傷與哀愁。
聶家上下簡直就是愁雲慘霧漫天彌,傅長春什麼也不說,聶淵得的到底是什麼病,他打算如何替聶淵醫治。
什麼時候能再回聶家。
他們是不是隨時都可以上白霧蒙去看他。
“等要時機成熟,我會帶他回聶家,你們也可上白霧蒙去瞧他,不過,不一定見得到他”。未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師父,我是淵兒的娘親啊,我同他一起上白霧蒙好不好?我可以和師父一起治好他的”。她再不濟,采采藥,研研藥總是沒有問題的吧。
孩子還那麼小,她怎麼忍心。
那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才生下來的,母子相處才不過一年多而已,就要經曆這樣的分離。
她心疼,肉疼,全身上下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