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門外的幾個丫鬟婆子,一聽到老夫人的命令連忙湧了進來。
林慕優一看此情形,立刻明白了。老夫人根本就不會給她任何辯駁的機會。
她掙紮著站了起來,並扭住了其中一個意圖對她不利的婆子。
“都給我住手!”
林慕優一聲厲喝,讓有些失控的場麵漸漸安靜下來。除了二娘劉芸低低的哭泣聲,其他人紛紛望向林慕優。
林慕優直直的望著麵色鐵青的老夫人,高聲說道,“老夫人,孫女敬您是長輩對您恭敬有加,卻不料您護短到如此青紅不分的程度。林浩朗受傷,他說是孫女推的就是孫女推的嗎?您不但不給孫女分辯的機會,反而一上來就對孫女打打殺殺。按照您的意思,如果哪天有人死了,孫女說是被林浩朗殺的,是不是林浩朗就要被砍頭?”
林慕優的話音未落,就見老夫人氣得一下跌坐到了椅子上麵。
“林家的列祖列宗,我林家怎麼會出了這麼一個不忠不孝的逆子啊!”
老夫人一陣哭天搶地的呼喊,呼吸愈發不勻起來。旁邊的幾個丫鬟嬤嬤一見,連忙將在內室幫林浩朗包紮的府醫喚了出來。
府醫為老夫人紮了幾針後,老夫人的氣色才漸漸緩了過來。
她一直起身子便立刻喊道,“來人,將刺史大人和大夫人請到東苑。”
“不用了,我來了”
隨著一聲清冷的低喝,紀亦心帶著小翠緩緩的走了進來。
一看到紀亦心,林慕優便將手裏的那個婆子推到了一邊。
紀亦心關切的看了她一眼後,便朝老夫人行了一禮。
“不知老夫人喚兒媳來所謂何事?”
老夫人冷笑道:“好一個鎮國公之女,好一個名滿京城的大家閨秀。你教育出的不孝之女竟敢殘害手足,忤逆長輩。”
紀亦心輕笑,“老夫人所謂的殘害手足,不會指的是林浩朗自己撞到假山上然後誣陷優優的事吧?”
聽到這兒,老夫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波瀾。她瞟了一眼低頭抽泣的劉芸,冷聲道,“芸兒,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芸弱弱的看了眼麵色平靜的紀亦心,悲戚戚的回道,“芸兒知道浩朗一向嬌慣不知輕重,又因為隱香居和優優產生了嫌隙。可浩朗他畢竟是個孩子,即便犯了天大的錯,優優作為長姐也不能對浩朗動手啊。”
紀亦心冷笑,“這麼說,芸姐姐是親眼見到優優推林浩朗了?”
劉芸緩緩搖了搖頭,“妹妹不曾得見,可夫人說是浩朗自己撞向假山,妹妹實在不敢苟同。浩朗他多怕疼,想必整個刺史府的人都清楚。夫人讓妹妹相信這個荒誕的說法,恕妹妹萬死難從。”
“嗬嗬,也罷。既然芸姐姐不願相信,本夫人也不便多說,不如等老爺來了再行公斷。”
很快,整個東苑便安靜下來。老夫人鐵青著臉倚在靠背上閉目養神,而紀亦心則悠閑的喝著似乎美味的茶水。
劉芸的目光時不時的在她二人之間流轉,然後便垂下頭默默的拿起手帕拭淚。
小翠一臉緊張的望著林慕優,而林慕優則疑惑的望著紀亦心的側顏發呆。
老夫人護短,林慕優能夠理解,畢竟是林府唯一的男丁。隻是護短就護短,為何她對林慕優的態度和林越一樣,甚至於更恨不得她慘死一般。
難道說她真的不是林越的親生孩子,才會遭遇如此虐待?可紀亦心的表現又讓她推翻了之前的所有定論。
倘若她是紀亦心與別人的孩子,林越斷不會如此敬重於紀亦心。可若她是林越的孩子,那他又為何要置她於死地?
這複雜的關係搞得林慕優直犯迷糊,她該如何理清這複雜的關係,找到女孩身世背後的隱情呢?
至於劉芸,初見她時,林慕優對她的印象可謂極好。優雅,知禮數。可林浩朗設計她的事發生以後,她不得不重新對劉芸進行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