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被誣陷(二)(2 / 2)

林慕優始終無法相信,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尤其還是一個特別怕疼的孩子,會想出如此惡毒的計謀。這裏麵一定有她所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林慕優沒想到她剛到這刺史府一天,就遇到了如此多的麻煩。看來,她以後得處處小心,步步為營。否則哪天被人害死了,她都不知道凶手是誰。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一身官服的林越在小廝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他向主位上的老夫人行了禮後,便坐到了她的旁邊。

“母親,兒子剛才聽小廝說,浩朗被優優推到假山上磕破了額頭,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老夫人冷哼了一聲後,冷冰冰的回道,“現在大房二房各執一詞,老身年老體弱解決不了此事,不如你這個刺史來秉公斷斷。”

林越連忙恭謹的揖了一下手,“兒子不敢”

言罷,他掃視了紀亦心和劉芸一下,便把目光定格在了林慕優的身上。

“大膽孽障,你竟敢殘害親弟,簡直喪盡天良。來人,給我重打五十大板!”

“嘭——”

紀亦心將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放到了身旁的茶桌上。

“這就是老爺的秉公斷案?連當事人申述的機會都不給嗎?”

林越瞟了眼滿臉怒容的老夫人後,語氣強硬起來。

“夫人,這個孽女平日裏到處惹是生非,這次因為浩朗想要隱香居的事遷怒於他,這不就是她一貫的作風?夫人一向包庇她,今日,無論如何你不要再加幹涉,否則……”

說到這兒,林越的雙眸裏泛起一股冷冽的殺意。

“嗬嗬”,紀亦心微啟雙唇,“老爺身為雲州父母官豈能如此武斷?即便此事錯在優優,聽一聽她的辯詞又何妨?還是老爺害怕優優會說出某些您不想承認的真相?”

紀亦心的語氣溫柔似水,可聽到林越的耳中卻如寒刀一般。他望著紀亦心眯了眯雙眸,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咳,咳咳”

老夫人的幹咳聲驚醒了陷在沉默中的林越,他正了正神色,“也罷,既然夫人這麼說了,就聽一聽這個孽女的狡辯。”

紀亦心瞟了眼林慕優,目光中隱約有些擔憂。

林慕優朝她笑了下,然後朝主位方向跪了下去。

“父親,優優昨日因受罰雙手受傷,血跡尚未幹透。如果真如林浩朗所說是優優推的他,那麼……”,她堅定的望著林越一字一句的說道,“他的衣服上定會粘著優優手上的血跡。”

說完,她從袖中緩緩地伸出雙手,刺目的鮮紅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林越和老夫人看著林慕優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紅色紗布,不由得吃了一驚,就連一向鎮定的劉芸目光中也波瀾四起。

林越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你這個手是怎麼回事?”

林慕優恭敬的回道,“回稟父親,此乃母親管教所致。優優一向頑劣,讓父親傷神,母親擔心。母親雖愛護優優,卻並非無原則的袒護。”

林慕優恭敬的態度讓堂人眾人不禁稱奇。素日裏林慕優言詞粗俗、不學無術,若遇到今日之事,隻會哭天喊地求紀亦心救她,怎麼可能如此條理清楚的為自己分辯。

林越雖也有疑惑,但林慕優提出的證據卻極為有力。他看了眼神色複雜的紀亦心後,隻得命令小廝將內室的林浩朗喚了出來。

額頭裹著厚厚紗布的林浩朗一看到林越,立刻撲了過去,“爹爹,爹爹,您要為孩兒做主。大姐姐她想殺了孩兒!”

林越親昵的摸了摸他的發頂,溫和的問道,“浩朗頭還疼嗎?”

一聽林越關心自己,林浩朗忍不住大哭起來,“爹爹,孩兒疼,孩兒都快疼死了。您要為孩兒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