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睡不著。
祁雲萱現如今急需一個人來給她打發打發一下時間解解悶子,雖然麵前的人是龍瀚澤,既講不出什麼幽默的語句也說不出有趣的段子,可至少有他在,祁雲萱放心呀,也能借此好好問問之前不知道答案的問題,指不定何時就能把答案從對方嘴裏逃出來。
“嗬嗬,從前怎不知祁大小姐你竟然是個如此愛撒嬌依賴別人之人?”起身的動作頓在一半,龍瀚澤嘴角忽然流露出玩味的笑意,眼眸別有深意地注視著祁雲萱抓著她不放的那兩隻手。
“這……”被這麼一說,祁雲萱像是渾身打了個機靈般緩過神來。
同時也詫異的覺得龍瀚澤這番話說的不錯,自己不知不覺從何時開始……居然也會那種小女兒家惡寒的撒嬌和嬌氣十足的哀求了?
想來,估計也是因為受到傷又許久沒人照顧的緣故才會情不自禁的看著龍瀚澤多了幾分信任和依賴。
的確是很久沒人對自己這麼好過了……
換上一副漠然的表情,祁雲萱便是趕快的就預備著收回自己的手,龍瀚澤的話說的對,她可不能太過依賴龍瀚澤,一旦依賴過頭了,習慣便會成為自然,到時反口被對方一咬,指不定自己這個人被賣了後她還會傻傻的替對方數錢呢。
“怎的,來脾氣了?”然而卻沒有來得及將手收回成功,本來一副玩味表情的龍瀚澤注意到祁雲萱的行為後立馬就攔截住轉手將祁雲萱的手拉扯過來,順勢一個附身向前,就是將祁雲萱壓在身下。
隻不過因為注意到祁雲萱的傷口,所以龍瀚澤壓的也十分小心,中間留了一大塊餘地,可是臉卻和祁雲萱靠的十分之近。
對於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距離,已經完全冷靜且緩過神來祁雲萱隻是一巴掌推搡過去,阻擋住對方的動作,“行了,別鬧了,趕快走吧。”
祁雲萱的力氣比較大,也的確是因為龍瀚澤在意著她的傷勢沒有怎麼用力,居然推搡著推搡著真把對方從自己身上推了出去。
保持了自己較認為安全的距離後,祁雲萱深思熟慮一會兒後道,“最近一段養病的時間,十皇子您還是暫且莫要來了,來的太勤快也有些令人質疑,至於莫氏那兒,雲萱自有應對的辦法。”
“真因為我方才那句話較真了?一下子變得這般嚴肅。”可龍瀚澤隻是一笑,對於祁雲萱突然轉變的態度不置可否,繼續厚著臉皮迎過來道,“方才不過隻是說著玩玩罷了,你不讓我走,我便不走了。”
祁雲萱:“……”一陣惡寒突然油然而生。
她發現人有時候還是不能太失去理智和太過保持理智,就譬如現在,你不認真的時候別人戳穿你的不認真,你一認真起來,別人卻繼續當你隻是發脾氣不認真。
不想再去回想方才對龍瀚澤懇求對方不要走的自己,祁雲萱冷著臉堅持道,“十皇子,天色晚了,還是快些回去吧。”
若是再留下來,今日的事又鬧得那麼大,想必外麵肯定也是流言四起。
隻是對方依舊還不以為然,對著祁雲萱步步緊逼,眼看著又要壓下去還沒等祁雲萱進行反抗之時,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忽然不適宜的驀地響起,“那個大小姐……呃。”
來者是一臉急匆匆的琴兒。
看到祁雲萱和龍瀚澤這種曖昧的場景之時,未經人事的她臉上馬上緋紅了一片,低下頭去結結巴巴道,“有……有客人來了。”
將龍瀚澤挪開,祁雲萱一時之間也有些尷尬,不輕不重盡可能自然地問道,“嗯,知道了,誰呀?”
“是……是……”
瞧瞧抬眸看了眼祁雲萱和龍瀚澤,琴兒的臉色依舊有些羞赧,“是……是四皇子。”
“嗯,知道了。”一開始沒怎聽清的祁雲萱隻是淡淡應道,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聽清後卻是大驚失色,“等等,你說四皇子?”
龍享禦?
她未聽錯吧,龍享禦什麼時候從江南回來的。
吩咐琴兒讓琴兒趕些退下去,祁雲萱忍著疼痛支撐著身子來上下打量著龍瀚澤,跟做賊似的,腦中不停的思索著如何將龍瀚澤藏匿起來的辦法,望了一望衣櫃又看了看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