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一定是錦衣衛。”
顏黎川剛剛新收了一個的幹兒子,名叫喬禦,也是他身邊新晉的紅人。
喬禦氣得臉色鐵青:“隻有他們才敢動幹爹的東西。”
顏黎川的目光凝在一處,動也不動,半響才道:“錦衣衛才不屑這種小偷小摸的招數!”
“不是他們,又是誰?”
顏黎川早都想到了是誰:“還能有誰,不過就是她了……”
“幹爹,我都聽糊塗了,您都知道是誰做的了,那底下的人就不用查了,咱們直接動手!”
喬禦做事一向很有拚勁,所以才能有今天的地位。
顏黎川抬手阻止:“不,不能動手。這事情不太對勁兒,還沒完……”
他直覺,夏小星對他怨恨頗深,絕不會隻做這點小事就能消氣。
她一定還憋著什麼鬼主意,那個女人比他想象得狡猾……畢竟,她是唯一一個騙過他的女人。
當時,她那副淒楚倔強的樣子,還真是瞞過了他的雙眼。
夏小星啊夏小星,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的命?
喬禦見他猶自出神,嘴角還掛著笑意,心裏一百個不明白。
“對了,幹爹,既然南麵的宅子出了事,不如把幹媽接過來吧?”
他這一句話,讓顏黎川的表情瞬間起了變化,怒氣衝衝道:“你渾說什麼?什麼幹媽?”
喬禦見他這麼生氣,稍有慌神:“幹爹,我錯了。”
“你不要給我亂說話!那女人……”顏黎川一提起她來,臉上的神情十分嫌棄。
喬禦道:“那幹爹想要怎麼安置她?”
“給她點銀子,打發出去算了。”
顏黎川眼神發狠:“你告訴她,讓她管好自己的嘴巴!拿了錢就離開京城,要是再被我看到,我要了她的命。”
喬禦應了一聲是。
顏黎川坐在陰暗的書房內,想起那一晚,自己酩酊大醉,瘋瘋癲癲,隨便從百花樓裏麵拽了一個姑娘,結果險些鬧出笑話。
他是淨過身子的人,自然不能把那姑娘如何如何,可他醉後失態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那姑娘聽了,便以此為由賴上了他……想想都覺得可笑!若是平時,直接一刀下去,人也沒了,秘密也沒了,也就永絕後患了。可現在,他的對手是厲麟,非常時期,他的手上不能沾上人命。再說,內監娶妻,乃是觸犯了宮規的大忌,他不能引火燒身。
喬禦奉命把那女子打發出去,給了她不少金銀細軟。
那女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想讓喬禦帶話:“露水情緣也是緣,公公何必這麼狠心。奴家是一心想要跟著他的,可惜……算了,奴家住了這些日子,也算明白了,公公心裏頭的那個人是忘不掉了。”
喬禦聽得似懂非懂:“你到底什麼意思,囉裏囉嗦的。”
女子勾唇一笑,笑得不懷好意:“算了,那情啊愛啊的,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太監,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喬禦聞言冷下臉:“你走吧,免得我幹爹反悔,回頭一刀要了你的命。”
那女子識趣點頭:“是,奴家這就走,不礙你們這些貴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