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虞的眼線,暗中觀察一切,循著那女子的行蹤,找到了她的落腳之處。
之前是被攆了出來,之後又被人接走。
那名喚如虹的女子,隻覺自己一定是遇上了大麻煩。
蕭虞的人,下手還是很客氣的,沒捆沒綁,隻是關了禁閉。
如虹惴惴不安,還以為是顏黎川出爾反爾,要殺她滅口。沒想到,來人竟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不過是張生麵孔,她從未見過……
蕭虞看了她一眼,長得還不錯,隻是那雙眼睛,太過勾人。
不用細問,那是雙閱人無數的眼睛,尤其是男人。
如虹隱約感覺到了什麼,望著蕭虞,似笑非笑:“得,我今兒剛送走了一位貴人,現在又來了一位。”
蕭虞聽她這麼說,就知道她是看出自己的身份了。
上了年紀的男子,免不了要蓄起胡須,已顯莊重。
“我不是你的貴人,最多讓你活命而已。”
如虹聽了這話,心中一緊,皮笑肉不笑道:“您是什麼來頭,奴家能猜到幾分,不過……您什麼意思啊?”
蕭虞道:“你是顏黎川的女人吧?”
如虹聽了這話,媚聲笑道:“算是吧,不過,奴家是不敢隨便提他的名字的,人家是貴人,奴家惹不起的。”
她明明說沒膽子,可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奴家是什麼人,您一定清楚……那位是什麼人,您也該知道……”
“既知道顏公公的身份,還敢做他的外室?”
如虹聞言突然有點急了:“奴家沒有,奴家不過是想要多賺些酒錢罷了。誰知那一晚,是他拽著奴家不放,說什麼要娶了奴家……”
蕭虞挑眉,突然有了興趣,又問:“什麼時候,什麼日子?”
“奴家當然記得,就是武陽侯大婚的那天。”如虹道:“大爺,奴家不過是個陪酒的,什麼都不知道。”
“行了,你要是想保住你自己的命,那就老老實實地寫一份證詞。”
“什麼證詞?”
“證明顏黎川私納外室的證詞,你要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和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許諾過你什麼,一樣都不許落下。”
“可是奴家不會寫那麼多字……”
蕭虞含笑:“沒關係,你說你的,自會有人替你寫。”
“這位大爺,您到底是什麼人?奴家就是賣藝的苦命人,無依無靠,您放過奴家吧。”
女子開始委屈落淚,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
蕭虞又笑了:“你想多了,我可沒時間和你過不去。我要對付的人是顏黎川,你記住……”他站起身來,盯著她道:“你咬死顏黎川,就是保住你自己的命。”
如虹重重點頭,自然一個“不”字也不敢說。
蕭虞不在宮中當差,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他身披夜色,一路走得安安靜靜,遇到巡城的守衛,隻需亮出錦衣衛的腰牌。
蕭虞覺得顏黎川是真的可笑,事事都要和侯爺攀比,連他的婚事也耿耿於懷。
有了如虹這個證人,顏黎川算是碰上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