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交換條件,小主人會幫陰陽除掉這個麵具。”方木宏微笑著道。
說完這句話他也不著急等著陰陽回答,他自問這個條件足夠吸引陰陽。
畢竟誰都知道陰陽笑臉如果變成笑臉也就意味著麵具後的這個人性命所剩無幾。
“哎呀呀,可惜啊可惜,我陰陽這幾日看這個笑臉越看越順眼,這一時半會兒還不想取掉,要不然等我那日覺得它礙眼了再去找方先生也不遲啊。”陰陽嘻嘻哈哈的笑著,身邊的樹葉卻被吹的盤旋而飛。
明明是風和日麗的天氣,一絲風都沒有,那些樹葉卻像是飛舞的蝴蝶,在他的周圍翩翩起舞。
“陰陽,這般客氣小老兒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方木宏說完這句話,他的衣袍也被吹的呼呼作響,顯然兩個人已經開始蓄力。
陰陽哈哈大笑:“早就想請教方老先生的神行百裏,如今正好有機會,不如就請先生不吝賜教。”說罷,他左腿蹬地,右腿蓄力,隻是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快向前衝去。
方木宏提起大喝一聲:“好,老朽也正有此意。”說罷兩人一前一後展開了追趕。
兩人的身影消失,李晟也從窗口轉身,不一會兒崇輝便一臉陰鬱的走了進來。
“王爺。”崇輝這幾日一直在自責,尤其是這幾日越來越多關於張楚晨的信息傳了回來,他更是寢食難安,總覺得都怪自己護衛不利,才令王妃出了這樣的事情。
“何事。”李晟在唐國一直是一副閑散王爺的樣子,此時他在桌上攤開了一張宣旨,一手磨墨,一手壓著硯台。
硯台是映月荷花,是燕國送來的貢品,眾所周知燕國生產雕刻,不論是玉石還是硯台,唯獨燕國的匠人能將它們打磨的栩栩如生。
崇輝站在書房裏麵,低頭不語,李晟則是自顧自的開始提筆。
他動了筆,崇輝就更加不能說話了,他的身姿站的筆挺,雙眼凝視著李晟的手。
隻見李晟在畫紙上奮筆疾書,洋洋灑灑的寫了八個字:“去留隨意,不忘初心。”
崇輝立即單膝跪地:“微臣謝王爺。”
李晟將筆放下,微微一笑走到崇輝身側,將他扶起來:“去吧,我相信她,也相信你。”
“臣一定不辱使命。”崇輝咬緊牙齒,心中卻是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這一次都要將張楚晨從隊伍裏麵給搶回來了。
“瞧你這個表情,本王可不是要你同當初一樣去搶親。”李晟轉回身給字上蓋了印章。
崇輝不解的看著李晟,既然王爺明白他的心思,又準了他去跟著王妃,可是為何偏偏又要說這一句話?
難不成是王妃鐵了心不回來了?
他一著急急忙替張楚晨辯解:“王爺,王妃她不是那種人,末將跟著王妃一路而來,王妃的人品末將雖然不能說完全知曉,但是她的為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她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而且張楚晨明明就很關心王爺,她不會也完全沒有理由在被張府牽著鼻子走,除非是張府那邊抓著她的什麼弱點。”
“所以我才讓你去她身邊。”李晟抬眸淡淡的道。
崇輝更不懂了,他是個粗人,打打殺殺可以,一但要是較真考慮這些陰謀計策,就真的要撓頭了。
“你在她身邊保護她,和從前一樣,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說,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告訴該怎麼做。”李晟一副高深莫測的摸樣。
崇輝也想不出啥拒絕的理由,就點點頭,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將這幾日照顧素問的情況給李晟彙報了一下。
原本素問身上的傷就挺多,這一次更是傷上加傷,可是素問奇怪的很,你看她是個女子,身體的恢複力卻比一般的男子要好上許多。
這才幾日她就已經睜開眼睛,當然第一句話自然是問王妃的下落。
在知道了張楚晨是被黑衣人劫走的時候,她的表情很古怪,像是鬆了一口氣。
然後又在摸自己的左腹。
李晟想了想:“你曾經說過素問是張楚晨從監獄裏領出來的。”
“沒錯,當時王妃隻是說要去會一會那個陳大人,沒有想到不一會兒就領了這個人回來,而且據說此人已經病入膏肓,不僅僅是因為被人打的遍體鱗傷,更重要的是此人已經染上了瘟疫。”崇輝仔細回想當時的細節,隻不過那一會兒他並不在張楚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