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從驚嚇中緩過來,對二怪急切的說:“外、外邊有一個人,那個人站在雨中,正朝著咱們看。”
二怪一聽當時就是一愣,然後說:“這、這個不可能吧?外邊打雷下雨的,誰會到這裏來?”
我說:“怎、怎麼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那個人的個子怪高的,手垂著,像、像是吊死鬼。”
我說完之後,二怪趕緊的靠緊我,眼睛盯著門外,身子有點瑟瑟發抖。這時又是一道極亮的閃電,把周圍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的。我們緊張的看著外邊,感謝老天爺,外邊什麼都沒有,除了一些槐樹之外,沒有人的影子,風還在刮,雨還在下,看著狂風暴雨,我這時想回家,想當時不該來到這個鬼地方。
就在我想回家的時候,二怪掐著我的胳膊,不是輕輕的掐,而是使勁掐,我疼的“哎幺”一聲,轉頭看著二怪說:“兄弟你掐我幹什麼?”
二怪看著裏屋的方向,一臉的恐懼,哆哆嗦嗦的說:“哥、哥、哥,那、那個裏屋,有、有、有燈……”
二怪這麼一說,我第一感覺就是二怪胡扯,我們進屋的時候,屋裏可沒有人,不過我轉過頭一看,當時渾身就感到發涼,而且從頭涼到腳後跟,隻見在裏屋確實有燈光,透過那塊破門簾子,可以看到裏屋的燈光不是太亮,是那種蒼白的亮光,燈光白的讓人發慌。
這裏屋沒有人,怎麼會有燈光,我和二怪兩個人越想越害怕,可是人就是這麼個樣,越害怕就越好奇,我們想看看屋裏到底是什麼燈光,於是我們就開始給自己找不害怕的理由,我對二怪說:“這燈光說明屋裏有人住,也許是要飯的在裏麵住的。”
我說這些還是有道理的,那時候要飯的多,不過早年要飯的是個技術活,那時候要飯的,得先學會數來寶,拿著牛骨,上麵鑲嵌著小鈴鐺,身上背著褡褳,唱著吉祥話,看到什麼唱什麼,基本上不帶落空的,不像現在,穿的板板整整的,在路上攔住行人說:大哥我的錢包丟了,買車票缺五塊錢。
當年要飯的,可是真窮,大家一般沒有給錢的,都是給點地瓜糧食之類的,住不起什麼旅館。而現在的職業乞丐,那可都是爺,越磕磣掙的錢就越多,上班是乞丐,下班開著轎車,所以早年像槐樹林這樣的小屋,就會成了要飯的首選。我和二怪一說,二怪非常同意我的說法,我們互相壯膽,就慢慢的站起來,一起肩靠肩的,朝裏麵的布簾走去。
我們走到布簾前,感到從布簾裏,吹過來一陣陣涼風,那涼風像是能鑽進骨頭一樣,這個有點像見鬼才會有的涼風。我們到了布簾的跟前,從布簾裏透出的光,把二怪的臉,照的慘白慘白的。這時二怪對我說:“哥,你比我大,你掀布簾。”
我一聽心裏想,好你個二怪,吃東西的時候,你說你小,應該吃的多,現在有事了, 你倒是知道我大了,讓我掀布簾子,我可不能莽撞,想到這裏我超出裏屋說:“屋裏有人嗎?有人的話,吱個聲。”
我喊了幾聲沒有人,二怪在我的身後一個勁的催促我掀開布簾看看,於是我伸出手,把布簾慢慢的掀開,等我們掀開布簾一看,裏麵極其詭異的一幕呈現在我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