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紅顏禍水(1 / 3)

“就這樣薔王妃因為沒有坐過馬害怕摔下去,所以縮在朕的懷裏被朕給帶走了。哈哈!”男人坐在阿房宮的宮殿裏爽朗地笑著。盡管他不知道,薔王妃其實是因為他說的那句“土匪頭子”而跟他走的,但他也並不需要知道。

南漳看著男人那樣一臉得意地誇耀著自己誘拐薔王妃的事跡感到一陣惡心,就像薔王妃說得那樣那種行為和土匪頭子並沒有什麼區別。

南漳嘲諷道:“父皇就這樣誘拐了一個初次見麵的女子?”

“是啊!就這樣誘拐了她。”男人說著看向了遠方,看向了南渲宮殿的方向。男人當初之所以站在那座宮殿的陽台上觀望著薔王妃的一舉一動,或許就是因為薔王妃是他搶來的吧!

南渲突然插嘴說道:“渲兒認為薔王妃是心甘情願跟隨父皇的。”

南渲覺得薔王妃是心甘情願跟隨父親來到這深宮內院的,是心甘情願離開自己的家鄉的。雖然這隻是南渲的直覺,但南渲覺得一定是這樣的。

南漳看了一眼南渲,他的樣子顯得有些生氣。南漳討厭南渲那樣沒有任何原由地包庇父親,南漳覺得南渲太傻了。整件事情明顯就是父親誘拐了薔王妃,整件事情明顯就是父親做錯了。

“渲兒說得沒錯!薔王妃或許真的是心甘情願地跟隨我來到這深宮內院的。”男人回過頭看向牆上掛著的那副畫像,講述起了他和薔王妃的故事。

刺眼的陽光照射著阿房宮的庭院,薔王妃和幾名宮女站在庭院裏麵踢著毽子。薔王妃特別喜歡在阿房宮的庭院裏麵玩,因為男人總是會站在隔壁宮殿的陽台上偷望著這裏。但是今天陽台那裏卻是空蕩蕩的,薔王妃幾次看向陽台的那個方向,卻還是沒能看見期望中的那個人。薔王妃顯得有些失落,她又回過頭看向大門的方向,但門口此刻也同樣是空無一人。

男人獨自一人坐在阿房宮門口的台階旁,他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冥想還是已經睡著了。男人的嘴角浮起了淡淡的微笑,似乎是薔王妃和宮女們的嬉鬧聲隔著赤紅的宮牆傳入了他的耳中,但很快男人嘴角的笑容就消逝了。

男人一臉憂愁地從懷裏取出了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孫拉巴子親啟”。那封信是池越今天早上親自送來的,池越除了告訴男人信是從薔王妃的爺爺手中拿到的,其餘的池越什麼也沒有說。

男人端詳著信猶豫著,猶豫著要不要把信給薔王妃。男人隱約記得薔王妃說過爺爺特別討厭軍人,而他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就是一個軍人。他害怕爺爺不會祝福他們的婚姻,他害怕爺爺會把薔王妃帶走,更害怕爺爺和薔王妃決裂。男人喜歡薔王妃,所以他會本能的在薔王妃和薔王妃家人麵前做出讓步。但是如果薔王妃的家人要把薔王妃帶走甚至不惜斷絕關係,男人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男人不可能放棄薔王妃,更不可能讓薔王妃與爺爺決裂。一向不喜歡墨守成規的男人,在那一刻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個字壓得喘不過氣來。

男人再三猶豫後把信收進了懷裏,他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緩緩走進了阿房宮。男人看著阿房宮內正在踢著毽子的薔王妃邪魅地笑了,他把食指放在唇邊調皮地提醒著宮女們不要驚擾了薔王妃,然後他就那樣彎著腰一邊躲避著薔王妃的視線一邊繞到了薔王妃的身後。男人躲在薔王妃的身後示意著宮女們把毽子盡量都踢得更高些,以此來轉移薔王妃的視線。

毽子被宮女們踢得越來越高,薔王妃抬起頭認真地注視著那支飛在空中的毽子。白色的羽毛毽敏捷地躲進了炫目的陽光中,在那耀眼的陽光下根本看不見毽子的身影。就在薔王妃專心致誌地在陽光中尋找那支白色的毽子時,一雙手輕輕地環住了她的腰。

驚慌失措的薔王妃撥開環在自己腰上的雙手,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人。當薔王妃看清是那個把她搶到阿房宮的男人後,她轉過身嬌羞地對著宮女們埋怨道:“你們幫著外人欺負我!”

宮女們嬉笑著對著男人和薔王妃跪拜道:“參見王上!還請王妃贖罪!”

男人看著薔王妃,他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可能男人是因為聽見薔王妃把自己稱做外人,所以才不高興的吧!男人不悅地摟過薔王妃了的腰,他貼著她的額頭怒視道:“見了本王還不下跪!”

薔王妃聽見男人的話語後錯愕了一下,薔王妃沒有想到男人居然會這麼說。但男人畢竟是南王,畢竟是南國的一國之君,拜見南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拜見南王是一項最基本的禮儀。可是薔王妃在聽見男人的那句話後卻是感到一陣心涼,薔王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涼,她清楚地明白拜見南王並沒有什麼問題,但薔王妃就是沒有任何原由的感到心涼。

薔王妃沒有說什麼,隻是表情嚴肅地扳著男人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隻是表情嚴肅地想向眼前這位南國的王上行禮。可是當薔王妃試圖扳動男人的手臂時,男人卻一下將她抱得更緊了。薔王妃嘟著嘴不高興地怒視著眼前的男人,怒視著眼前這個作弄著她的男人。薔王妃看著男人一臉玩味的笑容,她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似得踮起了腳尖湊到男人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就是個土匪頭子!我才不要拜你呢!”

男人聽見薔王妃的話語後,顯得特別的高興。他高興地貼著薔王妃的臉頰輕聲問道:“那你就是我的壓寨夫人了!”

薔王妃的小臉羞得紅彤彤,她害羞得靠著男人的胸口傲氣地反駁道:“我才不要做什麼壓寨夫人呢!”

男人摟著薔王妃的頭略微地彎著腰,他輕嗅著薔王妃的秀發緩緩地說道:“不願意的話!那你離開我這山寨啊!”

薔王妃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小聲地嘀咕道:“你好意思說,整個天下都是你的。”

男人淡淡地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是願意,還是願意啊?”

男人本想得意地說:“天下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但是男人並沒有這樣說,男人反而是在期待薔王妃能親口說些什麼。男人抱著薔王妃驚恐地期待著薔王妃能說出“願意”兩個字,隻有薔王妃說出這兩個字男人才敢把爺爺寫得信給薔王妃看。

“願……意。”薔王妃輕聲細語地說到。此刻薔王妃的臉上除了嬌羞的紅暈,還泛著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男人歡心地笑了,他笑得特別的得意,笑得特別的大聲。

那一刻男人感到無比的高興與無比的驕傲。那種感覺甚至比男人站在自己連夜攻下的一座城樓上揮舞著自己的旗幟,還讓男人感到高興和驕傲。那種難以言喻的歸屬感讓男人特別的興奮,男人知道在那一刻之前薔王妃的身體已經被他給占領了,而在那一刻之後男人可以高傲地宣布他擁有薔王妃的心了。

薔王妃看了一眼身後的宮女們,然後埋著頭害羞地說道:“討厭!很丟人啊!”

“你們都退下吧!”男人笑著衝宮女們揮了揮手,便對薔王妃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細碎的腳步聲在薔王妃的身後響起,她偎依在男人的懷裏小聲地喃語道:“嗯。”

男人突然得意地大吼道:“你願意做我的壓寨夫人嗎?”

薔王妃抬起頭看著孩子氣一般大吼著的男人,“噗嗤”一聲笑了,她歡心地說道:“我願意!”

男人摟著薔王妃的頭再次問道:“願意什麼?”

男人緊緊地抱著薔王妃就像孤苦無依的流浪犬,突然被一個善良的女孩收養了一般盡情地在薔王妃的懷裏撒歡。男人想用最大的聲音向所有人宣告眼前的這個女子是屬於自己的,向所有人宣告曾經孤苦無依的他被眼前的這個女子給收養了。

“我願意做你這個討厭的土匪頭子的壓寨夫人!”薔王妃用最大的聲音說著,說完後她便安心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那一刻薔王妃覺得特別的踏實,那一刻薔王妃覺得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

男人調皮地衝著阿房宮的屋內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啊!鼓掌啊!”

躲在門後的宮女們緩緩走了出來,她們劈裏啪啦地為男人和薔王妃鼓著掌,劈裏啪啦地祝福著他們。

薔王妃詫異地看向身後,才發現所有的宮女都躲在後麵偷聽。薔王妃害羞地把頭埋進男人的懷裏,就像是受到驚嚇的鴕鳥一樣躲避著身後熱烈的掌聲。

男人調皮地捧起薔王妃羞紅的臉蛋問道:“這麼多人都聽見了!你可不許反悔啊!”

“討厭!不理你了!”害羞的薔王妃直接推開了男人,便往屋子裏麵跑去。

男人取出爺爺的信衝著薔王妃逃跑的背影喊道:“爺爺來信了!你不看看嗎?”

薔王妃回過頭詫異地看著男人手中的那封信。當她明白那是爺爺寫得信後,便興奮跑過來搶奪著男人手中的那封信。

男人把爺爺的信高高地舉在空中逗著薔王妃。薔王妃一邊拉著男人的手臂一邊努力蹦著去夠男人手中的那封信。可是無論薔王妃怎麼跳,就是夠不到男人手中的那封信。

薔王妃揪著男人的衣領埋怨道:“別鬧了!把信給我啊!”

男人調皮地把信背到身後,然後彎下腰看著薔王妃撅起的嘴唇說道:“親一下就給你。”

薔王妃看了看一旁的宮女,猶豫再三後她嬌羞地說道:“那你先把眼睛閉上!”

男人高興地把眼睛閉上,等待著即將湊到唇邊的獵物。但是薔王妃並沒有親吻他的嘴唇,而是吻在了他的臉頰上。男人怔怔地睜開眼睛遲疑地看著已經拿著信封逃走的薔王妃,他回味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然後笑了——就像是吃到糖的孩子一樣笑了。

“就這樣啊!”男人高興地追著逃走的薔王妃。

薔王妃拿著信蹦蹦跳跳地轉過身調皮地對著身後的男人問道:“不然你想怎樣啊?”

男人歡喜地看著薔王妃說道:“那把信也給我看一看啊!”

“才不要啦!”薔王妃沒有理會男人轉頭就躲進了屋內。

男人追到屋內時,薔王妃已經打開信封讀了起來。男人看著認真讀著信的薔王妃問道:“要不我也親一下你?”

薔王妃認真地看著信沒有去理會男人,她似乎是被爺爺信中的話語給吸引了表情顯得特別的嚴肅。

“給我看看啊!”男人把自己的頭放在薔王妃的肩膀上偷看薔王妃手中的信。

薔王妃驚慌地把信蓋在胸口,然後將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頂開不安地說道:“走開啦!這是爺爺給我寫得信,你不要看啊!”

男人覺得薔王妃的神情有些古怪,他輕搖著薔王妃的身體撒嬌道:“給我看一看嘛!”

薔王妃轉過頭一臉為難的看著男人道:“可這是爺爺給我寫得信啊!”

男人看著薔王妃委屈的神情,他把頭轉過一邊自言自語道:“早知道!我剛剛就應該偷看……”

男人的話還未說完一片濕潤便蓋在了男人的嘴唇上,男人驚訝地瞪著眼睛看著主動親吻著自己的薔王妃。那一吻徹底地把男人的腦袋給清空了,那一吻讓男人知道了比征戰沙場還要讓他高興的事情。

薔王妃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男人後,便認真地看著男人堅定地說道:“這是爺爺給我寫得信,你不能看!”

男人看著薔王妃認真的神色一時沒反應過來,隻是怔怔地答道:“可是……”

“不行!”薔王妃瞪著男人把信死死地護在懷裏,生怕男人就搶過去偷看了。

“哦!”男人遲疑地將眼神轉到一旁,看向了書桌上麵地筆墨紙硯說道“那我給你畫一幅畫吧!”

“你會畫畫?”薔王妃眨著眼睛疑惑地看著男人,但雙手還是死死地護著爺爺寫得信。

“那是當然啊!不過我畫畫的時候你可千萬不要亂動啊!如果亂動的畫就要把信給我看看。”男人說著走到了書桌前自己磨起了墨。

“哦!”薔王妃呆呆地看了一眼男人,便真的一動不動地讀起了爺爺寫得信。

“當時朕就畫了這幅彩蝶戲鳳圖!”男人看著畫像笑了,就像是一個做了惡作劇的小孩一樣高興地笑了。

南渲看著男人竊笑道:“父皇這麼欺負薔王妃,薔王妃後來一定很不高興吧!”

“啊!她當時可不高興了,直接當著朕的麵就把信給燒了,還揚言說以後不許我再踏入阿房宮的宮門!”男人開心地笑著,過去的往事都曆曆在目地呈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