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我想再在老梁家算一個份子的可能性已經很少了。
梁大地得意地對圍觀的人說:“這小子本名叫王者,是我老婆孟小冬的助理。這小子鬼點子多,不知道給三爺喝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認了三爺做爺爺。大家想啊,他的目的是什麼呀?還不是看著分紅這事來啊。”
圍觀的梁氏族人就喊:“這不可能,他又不姓梁,憑什麼可以在梁氏族裏分紅呢?”
梁大地抱拳說:“我算是梁家後人了吧?正宗的啊!我先表態,梁家村的所有分紅,我梁大地一分錢不要。”
我任他鼓噪,想分開人群往外走。
來的梁家人卻絲毫沒讓我離開半步的意思。有人鼓噪說:“三爺肯定是老糊塗了,現在他老人家已經作古了,這件事算沒發生過。”
我冷冷地笑,冒出一句話說:“你們這樣,值得嗎?”
“當然!”梁大地揮舞著雙手說:“如果大家開了這道門,以後大家都從外麵認幾個兒子孫子的回來,這不是要亂了嗎?”
“確實,確實!”人群又是一陣鼓噪,高聲喊:“這個事,不能有。”
梁大地瞪著眼看著我說:“我宣布,從今天起,你叫梁梓陽的這個名字作廢了。而且我警告你,不要再踏足我們老梁家半步。”
“就憑你?”我冷笑道:“梁老板,做事不要太絕。梁家那麼大,人才那麼多,你梁老板說話能算數嗎?”
梁大地被我一頓搶白,頓時紅了臉,一會又白了臉,左右四處看了看,大聲說:“這不是我個人的意見,是我們梁家人的集體意見。大家說是不是啊?”
人群起哄高喊:“就是就是。”
我笑道:“梁老板,你的意思,不但是把我掃地出門了,連我翁媽媽也不能進梁家老宅子了?”
梁大地脖子一梗說:“我沒說。隻要翁美玲還是梁鬆的老婆,我們梁家認。”
“我是翁媽媽的兒子!”我聲音不高,但有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你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梁大地湊近我,低聲說:“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小子認清楚形勢,幫孟小冬,你將失去現在的一切。幫我,該是你的都是你的。”
“怎麼幫你?”我心裏一陣冷笑,想看看梁大地究竟想玩什麼花招。
“其實很簡單,隻要你幫著我拿回股權,你不但擁有現在的一切,而且你還是老梁家的功臣。”
“就這樣?”
“就這樣!”
“好!”我說:“梁老板,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也許是我的話觸動了他,梁大地頓時猶豫起來,他對圍著我們的一圈梁氏族人說:“各位宗親,我們給這小子想想,大家先撤。”
梁大地帶著一幫族人去喝上午茶了,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法院大門口,心裏一片冰涼。
我不是在乎能不能擁有他們梁家的一個名號。也不在乎能不能分到他們每年一筆的分紅。我隻是感覺到這些人變化得也是太快了,梁三爺屍骨未寒,梁鬆懸而未決,他們居然不把翁美玲放在眼裏,直接了當地將我掃地出門。
掃地出門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翁美玲的感受。現在她像一隻孤零零的鳥兒一樣,如果我這根樹枝尚不能讓她落腳,我想不清她會絕望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