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敏就沉吟了一會,問我道:“苟勝利從成都回來,不也在薔薇姐公司裏嗎?”
“是!”我老實回答她說:“老苟現在有事出不來,薔薇姐身邊又沒人,所以我想,不如你去,我也放得心。”
“薔薇姐的公司管你什麼事?”陶小敏笑嘻嘻地說:“好像跟你有什麼關係一樣,還放得心哦。”
我隻好告訴她,薔薇的物流公司裏,我王者是有股份的。她陶小敏去工作,就是幫我看著公司。
我這樣說,陶小敏頓時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地問我:“你真有股份?”
我肯定地點頭。
她想了想道:“這麼說來,我是幫你打工,而不是幫薔薇或者孟小冬了?”
她對孟小冬的稱呼換了一種叫法,這點小小的變化讓我撲捉住了,心裏頓時有了底,於是裝作很擔心的樣子說:“你也知道,我現在要讀書,沒時間打理公司。我投了錢進去,總不能把公司交給別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也是!”陶小敏的臉上浮上來一層神聖的神色,她嚴肅地說:“王者,你放心,我幫你去看著。”
我約陶小敏來,本來並沒這樣的打算。而且薔薇在過年後,一直沒與我有聯係。我不知道她來沒來深圳,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陶小敏。
倘若薔薇拒絕我的想法,我不知道該如何婉轉這件事。
於是我對陶小敏說:“你先坐坐,我去趟洗手間。”
陶小敏古怪地笑,輕輕說了一句:“年紀輕輕的,開始搞得腎虧了。”
我裝作沒聽見,匆匆走到一邊,掏出電話給薔薇打。
薔薇不但回來了深圳,而且正忙得一塌糊塗。接到我的電話,驚喜地問我在哪。
我沒告訴她回了深圳,反正她們現在都知道我去了廣州讀書。我說:“薔薇姐,我有個事想求你。”
薔薇在電話裏笑,說:“死王者,你有什麼話就說,什麼求不求的,你不是求人的人。”
我便把陶小敏的情況說了一遍,末了說:“薔薇姐,你幫幫我,看能不能安排?”
薔薇痛快地說:“公司你有自己的一份,安排人來工作,理所當然。這不要求我,你叫她來就是。”
我心裏一陣高興,說:“薔薇姐,謝謝你。有空我去看你。”
薔薇在電話裏輕輕歎了口氣說:“王者,注意身體。”
掛了她的電話,我興衝衝回到陶小敏身邊,告訴她明天就去薔薇姐公司報到,取笑她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個小小的白領了。一定要穿得正式點啊。”
陶小敏撇我一眼道:“難道我過去穿得就不正式了?”
說動了陶小敏去薔薇公司上班,我心裏突然覺得一陣欣慰。陶小敏在夜總會上班,是苟麻子的一塊心病。他很擔心哪天陶小敏會像譚茗茗她們一樣,隻要涉足下去,從此不會回頭。
譚茗茗遇到了梁大地,成了一樁至今懸在一些人心裏的陰雲。如果陶小敏再遇到了梁大地這樣的人,苟麻子隻有死心一條路。
結束陶小敏的夜總會生活,苟麻子會感激我一輩子。
我的臉上肯定有了微笑,以至於陶小敏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問:“王者,你在笑什麼?”
我忙著掩飾說:“我高興,是高興。”
“其實,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陶小敏認真地說:“王者,你這樣做,良苦用心別人會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