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不在乎覃小曼的態度,就是覺得她太物質。想當初老子做梁鬆司機的時候,第一次進到這座別墅裏就半點也沒激動。因為我知道,再好的別墅也是別人的!就算後來我坐了他們的兒子,我一樣沒激動,因為我還是知道,別墅再豪華,心情不愉快,總是美不起來。
我曾經拿這座別墅與孟小冬的別墅悄悄做了比較。我突然發現,孟小冬的別墅,充其量也隻能叫獨棟房子。隻有梁鬆的這座別墅,才體現出別墅的優雅與奢華出來。
走在前麵的覃小曼突然站住腳,轉過頭來問我:“梁梓陽,你的房間在哪?”
我對於她叫我“梁梓陽”感覺到很別扭。剛開始認識覃小曼的時候,她就一直執意叫我王者,不管在誰麵前,她從來不叫我梁梓陽。但來到別墅後,她在我的提醒下開始改口,而且叫得特別自然。
我淡淡一笑說:“我還沒住過來,我現在也是住客房。”
我沒騙她,我確實還沒住過屬於我的房間。我之前一直住司機房,後來去龍華陪梁三爺住,基本沒在別墅過過夜。隻幾天陪著翁美玲住家裏,我還是住在司機房,並沒有上四樓去住。
覃小曼對我的回答顯然很不滿意,她噘著嘴說:“梁梓陽,你真小氣,怕我參觀你的房間啊。”
我笑道:“我是說真的。我也才回來幾天。”
“你以前沒住家裏?”她奇怪地問我。
我搖搖頭說:“我以前是陪爺爺住在龍華。”
她就哦了一聲,顯得有些失落,扭轉頭要下樓,說:“不看了,不看了。”
她不看,我樂得輕鬆。當即帶著她回到客廳。剛好翁美玲準備好了飯菜,便一起入座,準備接待這位自告奮勇來家裏的覃小曼。
翁美玲提議大家喝點酒,她起身去拿了一支洋酒過來,遞給我說:“兒子,同學來了,非酒不成席,你陪同學喝點。”
覃小曼為難地說:“翁媽媽,我是女同學呢。”
翁美玲笑道:“沒事,這是洋酒,路易十三,少喝點。女孩子喝點酒,對身體有好處。”
覃小曼也就不好推辭,笑吟吟地看著翁美玲,誇張地嚷:“翁媽媽,你真厲害,做這麼多好吃的,不怕把我肚子脹破啊!”
翁美玲笑道:“小覃啊,你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是梓陽的同學。我們南方人待客之道不如你們北方,但我們的一顆心是真誠的。你別見怪啊!”
覃小曼受寵若驚一樣,乖巧地趴在翁美玲的肩上,甜甜地叫了一聲翁媽媽說:“要有翁媽媽你這樣的一位媽媽,該有多幸福啊!”
翁美玲笑而不語,我卻聽得十分別扭。
覃小曼這般說話,不就是擺明了在對翁美玲示好麼?
倒好了酒,翁美玲舉杯說:“兒子,小覃姑娘,今天是你們同學來家裏玩,我敬你們一杯,希望你們今後在學習中互相幫助,在生活中互相照顧。”
覃小曼歡天喜地地說:“翁媽媽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的。”
我沒說話,三個人把酒一飲而盡。我正要去續杯,被覃小曼一把搶過去說:“我來,我要給翁媽媽倒酒。”
覃小曼喝酒的水平不差,這個我在學校領教過她的魄力。雖然表麵上看她顯得弱不禁風的樣子,但喝起酒來,絕對不亞於一個爺們的豪爽。
翁美玲就不行,她幾乎不喝酒。我從來到他們家以後,印象中沒見過她喝酒。偶爾看她喝點紅酒,無非也是因為養顏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