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初見徐大官(3 / 3)

“那怎麼辦?”於蓧蓧幾乎又哭出來。

“要解決這個事,其實也不難。”徐大官笑眯眯地說:“你小冬阿姨本身就是代持,至於給誰代持,這是商業機密,隻要不觸動司法,誰也無權幹涉。原始股權有時間限製,時間一到,原始股就能變成流通股。一旦流通了,通過二級市場變現出來,一切就搞定了。”

不光是於蓧蓧,我也被徐大官這通話說得迷茫起來。股權這東西我們都沒接觸過,這裏麵水有多深,天有多黑,我們都是一概不知。

“爸,”於蓧蓧輕輕叫道:“您應該也知道,現在孟小冬手裏的股權可以流通了。”

徐大官微微頷首說:“我知道。”

“怎麼辦?”於蓧蓧咄咄逼人地問。

我看了一眼滿頭白發的徐大官,頓時心裏隱隱生出惻隱心出來。他一個曾經風光無限的人,如今像被關進了籠子裏的老虎,空有狂嘯山林氣概,卻再無斜睨天下能力。

“換代持人吧!”徐大官在想了一會後,斷然決定說。

“怎麼換?換給誰?”於蓧蓧急不可耐地問。

徐大官抬眼看看我,又去看了看周圍,歎口氣說:“我給小冬寫個字,能不能辦到,看她的良心了。”

徐大官要寫字,可是屋裏沒一張紙,更無一支筆。

就在我們茫然的時候,門悄悄被打開,帶我們進來的老者拿著紙筆進了屋子,他徑直走到徐大官身邊,將紙筆放在他麵前,輕聲說:“老板,還有五分鍾,你得回去了。”

徐大官驚異地說:“不能多呆幾分鍾?”

老者為難地搖了搖頭。

徐大官也就不勉強了,拿過筆來,在紙上龍飛鳳舞寫了幾行字,折好遞給於蓧蓧說:“蓧蓧,你回去將這張紙給小冬就行了。”

徐大官寫好字就直接折好了,這裏的意思就是不讓我們看內容。雖然他沒用信封封住,但他清楚,我們不會再打開來看。

我雖然有極強的好奇心,但麵對徐大官的淡定,不覺自慚形穢起來。

他寫了什麼內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於蓧蓧千裏迢迢到來,就是為這張紙條而來。隻要她手裏有了徐大官的手跡,孟小冬不能不顧忌。

別說孟小冬顧忌,像我這般微塵一樣的人,也不得不想想後果。

甜姨能輕而易舉讓我們見到徐大官,這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事。要知道徐大官案件的影響力不亞於半顆原子彈威力,他將整個官場震得幾乎是地動山搖。

這麼一個敏感的人物,甜姨卻能避開所有人的耳目,讓我們順利見麵交談,這裏麵包含了多少信息,幾乎是用一個大腦也想象不出來的詭異。

時間終於到了,徐大官不等人催,自己主動站起身來,自覺伸出雙手。

於蓧蓧再次忍不住哭出聲來。

門一響,又進來一個人,摸出手銬銬著徐大官的雙手,扶著他蹣跚而去。

一切都像演電影一樣,一切又都像一個夢。我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人帶到了屋外。

當頭頂的太陽光將我全身罩住的時候,我突然感覺生命與自由是如此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