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徐大官,卻在很多地方見過他的照片。
徐大官五短身材,眉毛粗重,鼻子厚而大,一雙眼睛不大,卻在每張照片裏都給人留下精明的感覺。
據說他是個儒雅的人,很有能力,且辦事的風格與他的表象格格不入。徐大官辦事不認皇親國戚,而且有些獨裁和專製。
正因為這種性格,徐大官免不了要得罪很多人。深圳這地方,藏龍臥虎,街上隨便走著的一個老頭,說不定就與北京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惶恐地說:“甜姨,你帶我來見他,有什麼意義嗎?”
“有!”她肯定地說:“不管怎麼說,你們還是老鄉。”
我一愣,想起徐大官確實是我老家出來的幹部。他曾經與孟小冬的父親是同事,隻是孟小冬的父親至今還在老家小城裏姑且地活著。
我的預感愈來愈強烈,甜姨設計了我來見徐大官,絕對不會是老鄉見老鄉那麼簡單。
沒錯,我是徐大官老鄉,但我跟徐大官沒半點關係,就算我想見,監獄的規矩,他不能輕易可以見外人,何況是個沒半點根基的外人。
我的疑惑讓甜姨開心起來,她笑眯眯地看著我說:“你這次來,是以蓧蓧男朋友的身份來看老徐的。”
我嚇了一跳,聲音開始顫抖。
“我不是蓧蓧男朋友。”我遲疑地說。
“是不是,蓧蓧有說法。”甜姨似笑非笑看著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不明白她舉動裏的含義,心越發惶恐了。
“王者,你是個好小孩。秉性不錯。”甜姨讚歎道:“如果給你一個支點,你可能還真能撬起地球。”
“隻是…”她開始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我疑惑地問。我腦子裏已經是一片空白,我就想不明白,她們要我以於蓧蓧男朋友的身份來見徐大官,背後還有什麼隱秘的事呢?
她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將耳朵貼過去。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地附身過去。
“你這小孩,心花!”她低聲說:“特別花。”
我被她這句話說得麵紅耳赤起來。她直言不諱地說出這樣的話,想來她早有預備了。因此她在看到我滿臉緋紅的時候,又輕輕說了一句:“花心的男人,一般都很善良。”
這等於是打了人一個耳光,隨即又遞給人一顆糖吃。
我哭笑不得。
“我有個想法,看你能不能答應我。”她看著我問。
我認真地點頭說:“甜姨,你說,我聽著。”
“我要你做蓧蓧的男朋友。”她爽快地說:“是真男朋友,不是假的。”
我支吾著說:“就算我願意,蓧蓧能肯嗎?”
“蓧蓧不肯,就不會讓你吻她。”她說,神色安詳自如。
我卻像被雷劈了一下,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於蓧蓧把我在成都吻過她的事,告訴了甜姨?
“你不用想太多,總之一句話,你做蓧蓧的男朋友,你就得擔負起做男朋友的責任來。”
我幾乎被她嚇傻了,我囁嚅著說:“甜姨,我有點頭暈。”
“不用暈!”她輕輕一笑說:“你做了蓧蓧的男朋友,你就要成為代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