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經在清朝大臣王亶望呈給乾隆的進貢奏折中發現了“金刃祥文蝠柄斧”的蹤跡,卻又橫生枝節,得知這柄玉斧竟然被乾隆退還給了王亶望。這令張劍東非常懊惱。
可這畢竟是事實,張劍東深知作為一名刑警,絕對不能選擇性的篩選信息。
在對田處長千恩萬謝後,張劍東無奈地掛斷了電話。畢竟田處長所能幫的忙,也就是幫助查詢這份奏折。既然已經查到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人家畢竟沒有責任去尋找這柄玉斧的最終下落。
把石強和文剛一起叫來,張劍東把向田處長了解的情況原原本本介紹了一遍。
聽完後,石強和文剛同樣皺起了眉頭。
“張隊,這可怎麼辦?線索到這裏就斷了。我們總不能去檔案館再查查玉斧被乾隆皇帝退回後,究竟去哪裏了吧?”文剛憂心忡忡。
“即使我們知道了玉斧被退給了王亶望,那又怎麼樣?之後的情況又有誰能知道呢?”石強也同樣的感覺。
“如果,我們自己是曆史學家就好了。我專門攻克一個課題,那就是‘對王亶望進貢乾隆玉斧的最終去向的探究’……”石強發了句牢騷,惹得張劍東和文剛嗬嗬一笑。
然而,笑過之後,張劍東回想到剛才石強提到了“曆史學家”。
這讓他想到了鄺大業教授。
張劍東立即意識到,這次能這麼快地查詢到檔案信息,全得益於曆史學家鄺大業教授的從中聯係。所以,即便是查詢的結果不是警方期待的,也似乎理應向鄺教授知會一聲。
於是,張劍東當著石強和文剛的麵,再次撥通了鄺大業的電話。
幾乎沒有什麼寒暄,張劍東直接說道:“鄺教授,關於上次跟你提到過的那柄玉斧的進貢奏折,在您的學生——田處長的幫助下,我們已經查完了。”
“結果呢?”鄺大業關切地問道。
張劍東答道:“確實查到了當時一位大臣上給乾隆的奏折。而且,正如您所料的,奏折後確實有一份進貢清單。”張劍東覺得向鄺大業說明情況的時候,沒必要詳細到點出這位大臣的名字。
“哦?”鄺大業立即問道,“是不是那柄‘金刃祥文蝠柄玉斧’就在進貢清單中?”
“是的”張劍東答應著,但顯然情緒不是很高。
“那好啊!”鄺大業興奮地說道:“那是不是得恭喜你們的案子又進展了一步?!”
“哎……”張劍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教授,可惜,乾隆在奏折上有朱筆批複。大意是知道了臣子的孝心,但是為體諒臣子,決定按照順序,把進貢清單上的10件寶物中的後5件退了回去。而我們要追尋的這柄玉斧,不幸就在這被退回的5件寶物之中。”
“哦?也就說,這並玉斧沒有到乾隆皇帝手中?”雖說張劍東聽出了鄺大業的疑惑,但是很明顯,鄺大業並沒有像張劍東他們那樣過於吃驚。
“按照目前的情況,我們確實隻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張劍東答道。“送都已經送來了,也不知道當時乾隆為什麼非要把貢品退回去……”張劍東也就是隨便叨咕了一句。
“張隊長啊,這就是你們對曆史知識不了解啊。”鄺大業聽到張劍東的嘮叨,立即進行糾正,“這是當時的一種慣例。盡管他的諸如‘文字獄’‘提拔重用大貪官和珅’等有些做法被後世所詬病,但是不得不承認,無論從曆史功績還是從勤政愛民角度,乾隆都算得上中國曆史上排名非常靠前的明君。在他統治初期,他對於這種大臣給自己進貢的行為,是非常敏感和反感的。然而,在幾十年的勵精圖治之後,眼看大清在他自己手中,日漸呈現盛世之相,作為皇帝,這時的乾隆難免開始飄飄然,開始把心思放到了享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