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兒雖不願意,卻也經不住身體奇癢,回頭對陳江送恨恨道:“一會敢偷看,看我不挖了你的雙眼!”
片刻後一切準備完畢,兩人被領至一間房裏,也不知是不是風傲有意而為,房中央隻躺著一隻巨大長形木盆,裏麵倒滿了奶白色的浴湯。風青兒本想要人再拿個浴盆過來,可就是沒人理她,忍不住浴湯的誘惑,再三檢查陳江送眼睛上所蒙的布,又幾次威脅陳江送,才耐不住這清水的誘惑,也用布蒙了眼睛,由丫環除去衣物扶進大澡桶裏。
這伏魔索倒真是寶貝,將這二人捆在一起便消失不見,脫衣之時,卻也未見阻礙,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原本沐浴半個時辰也該完畢了,誰想風青兒還要泡什麼花蜜浴,便換了水,又泡了半個時辰,陳江送雖不願卻也無可奈何,隻好跟著享受了一回花蜜浴。而從始至終,兩人分坐木盆兩頭,秋毫無犯。
也許是做得久了,兩人也不再拘束。
風青兒洗去了身上的風塵,心情大好,聽邊上陳江送並不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打破沉默道:“喂,你是不是在想些齷齪的事?”
“……”陳江送沉默。
風青兒轉過頭,麵向陳江送,雖然雙眼被遮住,風青兒似乎也能感覺得到此時陳江送的麵容,竟是發出一聲自嘲的輕笑,問道:“你是在想兔妮兒吧?”
陳江送臉色一白,也轉頭麵向風青兒,一片黑暗之中,他想象得出風青兒的曼妙酮體,可隻一刻,便被裴淑晨的身影所覆蓋。
酒足飯飽,軟湯****,美人在側,共浴一處,而那可憐之人卻在天涯,飄飄泊泊,生死難料,朝不保夕。
風青兒依舊麵朝著陳江送,臉上滿是柔和憐惜之意,柔聲道:“那個老騙……瞽叟先生不是告訴過你,兔妮兒雖然被劫持,但那夥賊人對她還算不錯,應該性命無憂,你不必如此擔憂。”
可終究沒能讓陳江送開口,悶了半晌,風青兒壓低了聲音,滿是愧疚道:“是、是我不好,誤了你的行程……”
陳江送麵色一怔,猶豫了片刻,卻道:“不是你的錯,也許沒有與你綁在一起,我或許會急於趕路,還沒到無量觀便已經體力不支,昏死在路旁,然後被鳥獸分食了吧!”
風青兒聽得出陳江送的話未必是假,未必是說出來安慰她的,但終究讓她更為難受,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身邊這個男子的氣息,微微蹙眉道:“倘若兔妮兒沒有被劫,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出搖光洲?”
陳江送再度沉默,有道是:時攀就,把千枝攢簇,一擔平挑,歸來極樂皆逍遙。可這種時光再也與他無緣了!
“吱~~嘭”
風青兒還想說些什麼,卻聽突然一聲號炮聲響,旋即金鼓大作,乃是敵襲訊號。
風青兒一聽,把蒙眼的布條一扯,立即從水裏站起,頓時春光乍現。低頭一瞧,一副****男體浮現在眼前,才意識到此時正與陳江送在一起洗澡,臉上羞紅,驚叫一聲,雙手抱胸,又要蹲下。
卻是腳下一滑,便跌進陳江送懷裏,一股男人特有的氣息直衝腦際,頓時慌了手腳。
而陳江送也不知出了什麼事,還未來得及動作,隻感到一團軟肉砸在身上,自然知道是風青兒,也是慌神。男女授受不親,慌亂間想要將風青兒推開,可他蒙了雙眼,看不見事物,雙手觸及肌膚,柔軟滑嫩,心中更是慌張萬分,觸電般把手收了回來。
酮體失了支撐便又倒進懷裏,一股溫柔香氣直衝腦際,卻是想動又不敢動,相碰更不敢碰,隻覺得全身燥熱,心跳加速,冒口都乍將開來。
風青兒幾番掙紮,扶著盆壁終於站了起來,卻是麵紅如桃,不敢再看陳江送一眼,神色慌張,跳出木盆,吩咐丫鬟快給自己穿衣。
這等意外,陳江送心中清楚,卻依舊止不住狂亂的心跳,平複許久,才從木盆中站起,卻又聽風青兒一聲尖叫,趕忙背過身去。
兩人赤身裸體,背對著背,兩顆心卻是如搗蒜般劇烈跳動,尷尬不已。
還好,屋外的雜亂打破了這香豔的凝滯氣氛。
隻聽屋外風傲聲音雄渾,朗聲道:“原來是不老教二長老慈眉真人,不老教與我金錢堂素無瓜葛,不知今日慈眉真人夜闖我騰王府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