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姿自然不願就此放棄,口中念訣,手中畫圓,旋即一道紫光將風青兒罩住,過得片刻,諸葛姿便收了神通,看向陳江送,媚笑道:“公子,輪到你了,會稍許有些疼痛,公子可要忍耐!”
旋即一道紫光也將陳江送罩住,諸葛姿卻是麵露一抹狐媚,透著一絲狡黠,仿佛達到了什麼目的。
紫光附體,陳江送便覺得周身奇癢,便如有千萬螞蟻啃噬,萬千蜜蜂蟄咬,漸感疼痛,到最後竟是疼得連汗也出來了,全然不像風青兒那般輕鬆。
再看諸葛姿,此時媚笑中帶著一抹複仇的快感,想必是她搞的鬼了。
“姿兒,莫要胡鬧!”瞽叟先生見陳江送的痛楚模樣,袍袖一揮,便阻斷了諸葛姿繼續施法,搖搖頭,對自己這個徒兒也是毫無辦法。
被打斷了施法,諸葛姿也並不氣惱,站在陳江送麵前上下打量,咯咯咯媚笑,扶著滿頭是汗的陳江送道:“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我的探魂訣一向很是平和,施在你的身上,你怎麼這般痛苦?該不會你年紀輕輕,也體虛氣弱,連這小小的法訣也經受不起吧?”
陳江送一聽,知道這女子乃是記恨他贈藥方言說她年紀太老的仇怨,方才一定是她借施展探魂訣之機,做了點小動作,才讓自己這般痛苦。
陳江送這才明白一個道理,漂亮的女人惹不得!
見陳江送吃癟,諸葛姿自然得意,回轉身來,看向風傲,心思一轉,便又轉了臉色,試探道:“風少,我覺得青兒妹妹身上疑點甚多,須得押解小無量觀查驗,你看……”
風傲一見諸葛姿突然又翻了臉,要為難妹妹,登時火氣上湧,手往邊上一揮,“啪”的一聲,離他丈許遠的桌子頓時四分五裂,怒喝道:“諸葛姿,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一再隱忍,別以為我便怕了你,你若敢胡來,我便讓你知道知道金錢堂的厲害!”
諸葛姿見風傲不運真氣,隔空把這鐵梨木所製的桌子打散,可見他修為不弱於自己,知曉這風少有今日成就絕非是依仗他爹的地位。
一改臉色,笑盈盈走到風傲身前,纖纖玉手撫過風傲胸前,輕輕一推,媚笑道:“咯咯咯咯,我隻是與青兒妹妹開個玩笑,看給你嚇的,青兒妹妹長得貌若天仙,她便真是十妖星,我也不忍心傷她呀!”
見風傲眼角抽搐,虛汗直冒,便“咯咯咯”笑著走了出去。
風傲見諸葛姿走了,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瞽叟先生為徒兒解釋道:“姿兒本性善良,隻是早年喪夫,傷心過度,以致性情大變,望風侯爺見諒!”
陳江送心中一驚,難怪諸葛姿這般記恨他,他說諸葛姿的病乃是房事不勤所致,自然是勾起了她的喪夫之痛。
風傲雖對諸葛姿並無好感,但卻也不能拂了瞽叟先生臉麵,便客套一句道:“先生多慮了,諸葛長老智謀遠勝常人,風某向來佩服。”
“既然事情完結,我便不再叨擾!”瞽叟先生便要告辭,轉身又對陳江送道:“小兄弟,後會有期了!”
將瞽叟先生送出府門,此時已近黃昏,風傲便吩咐準備飯食,又想起妹妹沐浴之事,頓覺棘手,之前不知陳江送身份,是綁是殺皆可,如今陳江送身份不一般,連瞽叟先生也高看他一眼,自然不得無禮了!
想了想,對風青兒道:“青兒,你這十幾天確實辛苦,我這便給你叫人給你預備熱水!”
風青兒聽說終於可以洗澡,更是高興,卻又聽風傲話鋒一轉,又道:“但江送是貴客,便不能再綁他了,況且江送也與你一樣久未沐浴,隻怕身上也是難受,不如這樣,你二人都蒙了雙眼,一同沐浴如何?”
“不行,不行……這怎麼可以?”要風青兒與一個不如何熟悉的男人一同沐浴,自是一百個不願意,那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唉呀,妹妹!江送為人敦厚有禮,絕不會做些無恥之事,何況,便是看一眼,你也不掉皮肉,無礙的,無礙的!”風傲不知何時站到了陳江送這邊,句句話都是為他而說。
陳江送雖也想洗個澡,但礙於禮數,還是推辭道:“風少不可,此事關乎青兒姑娘清譽,絕不可如此,風少盡管把綁我便是!”
“無妨,無妨,隻消蒙了你二人雙眼,我再吩咐兩個丫環伺候你二人沐浴便是!”風傲也不等風青兒反駁,便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