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燕北說道:“客廳裏的兩攤血跡裏麵竟然檢驗出了劇毒物質,顯然,他們有可能是被毒死的。
我認為罪犯一開始並沒有殺陸濤,而是互相交談過,也許是陸濤趁其不備進行了偷襲,並且用的是帶毒的武器。
剛才我們的人查看了陸濤的輪椅,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這小子的輪椅上安裝有發射毒鏢的機關,現場也找到了一枚毒鏢。
顯然,他一直早有準備……另外,我們也在院子裏找到了相同的血跡,很顯然,罪犯把兩個傷者或者是死者帶走了,應該是擔心我們查到他們的身份……”
範昌明點點頭,問道:“你覺得孫維林殺人滅口的可能性有多大?”
廖燕北說道:“不是有多大,而是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他幹的……遺憾的是不抓到凶手就沒法指證他。
我們已經把車輛的型號特征發到了各分局,目前希望能找到兩部參與作案的車……不過,奇怪的是院子裏還有一輛切諾基轎車顯然不是陸濤的。
吳淼讓人查了車牌,你猜怎麼著?竟然是一輛被盜的車輛,並且是在案發前幾個小時之內被盜走的,地點在燕山路的一個停車場……
更奇怪的是,我們的人在附近一個村莊了解情況的時候,那裏的一個村民說他家的一輛陳舊桑塔納轎車昨天晚上丟失了,目前還不清楚跟本案有沒有聯係……”
範昌明說道:“如果這兩切諾基是案犯丟下的,那說明另外兩部車也有可能是偷來的……”
廖燕北點點頭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罪犯死傷了兩個人,有可能丟下一輛車,我已經通知四分局在燕山路停車場一帶展開調查……”
範昌明問道:“罪犯使用的凶器搞清楚沒有?”
廖燕北點點頭說道:“五四製式手槍,一槍斃命……這一槍甚至有可能是在陸濤偷襲的時候倉促開槍的,證明罪犯很專業……目前現場還沒有完全勘驗完畢,後麵也許還會有其他的線索……”
範昌明歎口氣道:“如果真是孫維林指使人幹的,他找的肯定不是一般的罪犯,我對短時間之內破案不報多大的希望……你通知吳傳普,讓他集中精力做好拘留孫維林的準備,但願周琴這兩天就能跟我們聯係……”
廖燕北點點頭,說道:“問題是我們要拘留孫維林的話,沒法繞過廖聲遠,他要是不同意呢?”
範昌明說道:“隻要吳傳普那邊把孫維林非法挪用銀行資金炒股的證據敲定的話,廖聲遠也沒什麼可說的。
我也不怕孫淦知道,反正,我們的目的就是打草驚蛇,隻要把孫維林關他十天半個月,孫淦隻能自己出手了,就算孫淦沉得住氣,孫維林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廖燕北猶豫道:“但你也要做好思想準備,你的壓力也不會小,像孫維林這種人,挪用點銀行的貸款也算不上十惡不赦的罪名,何況,他的公司還是民營性質……”
範昌明說道:“所以,我們鼻祖在他被拘留的這段時間內找到突破口,眼下突破方向除了周琴的錄音材料之外,陸濤的案子也給我們提供了機會,隻要孫維林粘上一點就別想出來了……”
廖燕北說道:“周琴的手機突然關機有點不正常,這女人善變,可別把我們耍了,如果他知道陸濤被人殺了,說不定會長期躲起來呢。”
範昌明說道:“確實有點冒險,但我的第六感覺和經驗都告訴我,值得我們賭一把,再說,我們也不完全是賭博,起碼孫維林挪用資金是事實,關他幾天孫淦也隻能吃個啞巴虧……”
說完,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你去安排一下,我眯一會兒……”
……
……
陸戰林晚上接到陸濤的電話之後,並沒有開自己的車去一笑亭農莊,而是在距離他藏身處不遠的燕山路一個臨時停車場裏偷了一輛切諾基越野車。
反正對他來說,街上停著的所有車都跟他自己的一樣,想開走哪輛就開走哪輛,用幾個小時也就扔掉了,警察永遠也抓不到竊賊。
隻是,他沒想到警察竟然找到了切諾基車的失竊地點,並且很快就在那個區域展開了搜索行動,頓時明白自己犯了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忌諱,早知道再走遠一點的地方偷車了。
雖然這些警察是衝著謀害陸濤的凶手來的,但如果運氣不好的話,自己有可能成為這些警察的一個副產品。
即便母親和範昌明已經達成了協議,但他不相信範昌明會對警察說遇見自己的時候裝作沒看見。
好在馬仔的消息來的及時,趁著天色未明,他開著自己那輛陸虎越野車悄悄離開了藏身的地方,四十分鍾之後,來到了市郊的一個帶著院落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