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凝香楞了一下,隨即呸了一聲道:“我倒是忘記了,蔣碧雲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可是在W市唱過戲的,做女兒的自然也耳濡目染會哼哼幾句了……”
說著,歎口氣道:“也許我跟蔣碧雲前世是冤家,這輩子注定要受她壓製……不然怎麼年輕的時候被她奪走了我的男人,現在我好不容易認陸大將軍傳人當兒子,可她卻早早成了你的嶽母,想想真讓人生氣……”
陸鳴知道蔣凝香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心裏對蔣碧雲有怨氣,於是安慰道:“媽,這都是陳年爛穀子了,你就別耿耿於懷了,要是嚴格說起來,你跟人家的丈夫連孩子都生下來了,那蔣碧雲豈不是更沒麵子?”
蔣凝香嗔道:“她有什麼沒麵子的?誰先認識的陸老悶?誰先跟他在一起的……哎,算了,我也不想再跟一個家庭婦女計較這些,說起來最終還是我占上風,畢竟是我的兒子上了她的女兒……”
陸鳴聽得心裏竊笑,說道:“媽,你這麼想就對了……現在老悶被綁架了,蔣碧雲心裏也不好受,你明天還是抽時間去看看吧,不管怎麼說,今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啊。”
蔣凝香被陸鳴左一個媽右一個媽叫的心花怒放,於是爽快地說道:“好吧,看在我兒子的份上,我明天就抽時間去看看她……哎呀,光顧著跟你閑扯了,肚子都餓了,看看雨墨買了一些什麼吃的?”
……
……
陸鳴陪蔣凝香吃了晚飯,又跟她商量了一個多小時公司的事情,回到陸老悶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鍾左右了。
隻見客廳裏有一名女警察值班,守著一台裝了監控的座機和陸媛的手機,並沒有看見家裏人的身影。
於是就直接上了樓,聽見陸媛的臥室裏傳來說話聲,大門一看,隻見蔣碧雲和陳丹菲而已在裏麵,陸媛見陸鳴回來急忙說道:“哎呀,阿鳴,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急死人了?”
陸鳴急忙問道:“怎麼?難道綁匪又來電話了?”
陸媛搖搖頭,小聲說道:“剛才二姐來電話了,她不讓我告訴別人……她說,我大姐也被人綁架了……綁匪竟然索要三個億贖金呢……你說,這……這可怎麼辦呢?”
陸鳴一愣,有點迷惑道:“你大姐……哪個大姐……”
話音剛落,忽然就想起了關在董家嶺金庫中的陸琪,頓時大吃一驚,連臉色都變了,震驚道:“你是說陸……阿琪?”
陸媛對未婚夫震驚的神情倒是沒有多想,還以為他被這件事鎮住了,於是說道:“你說巧不巧……二姐說,大姐被綁架的時間跟我爸被綁架的時間差不多……我們剛才一直在談這件事呢,肯定是同一夥綁匪幹的……”
陸鳴急忙打未婚妻問道:“那……陸建嶽報案了嗎?”
陸媛搖搖頭說道:“怎麼敢報案,人家說了,如果發現我大伯報案的話,就殺了我大姐……阿鳴,這下我大伯可拿不出錢來救我爸了,贖金的事情可全靠你了……”
陸鳴一聽陸建嶽並沒有報案,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一想到這件事已經鬧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忍不住就想起了蔣竹君那個殘忍的一了百了的建議。
“贖金的事情你們別操心了……對了,陸建嶽是怎麼知道陸琪被綁架的消息?”陸鳴小心翼翼地說道。
蔣碧雲插嘴道:“我剛才偷偷給寧化雨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情況,她說,今天中午的時候,有人直接給陸建嶽打電話索要贖金,他們這才想起從昨天下午開始就一直沒有得到過女兒的消息,並且,阿琪的手機也一直打不通……”
陸鳴站在那裏呆呆發愣,他就是用屁股也能想得出這個給向陸建嶽打電話索要贖金的人是誰,並且也明白她這麼做的意圖,隻是太冒險了,這婆娘難道就不想想這件事最後怎麼收尾?難道她這是要逼著自己殺了陸琪?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蔣竹君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是想幫自己的忙,實際上也確實會把陸建嶽搞得手忙腳亂,但她這個忙幫的有點太嚇人了,搞不好會害死人呢。
隻是,蔣竹君並不是一個不計後果的人啊,難道她這麼做已經想好了後續手段?可為什麼沒有跟自己商量一下呢?
“哎呀,阿鳴,你站在那裏幹什麼……累壞了吧,快坐下……”陸媛見未婚夫神情呆滯,臉色蒼白,還以為他是自家的事情操勞所致,於是急忙拉著他坐在床邊,一堆粉拳還輕輕替他敲打著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