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你手裏有錢,又有警察保護,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不是喜歡漂亮女人嗎?那時候要什麼美女還不由著你挑……”
陸鳴吃驚地盯著徐曉帆,隻見她麵色潮紅,越說越急促,身子也朝著他傾過來。
媽的,這婆娘可別瘋了,聽她的意思,如果破不了這個案子,不僅她自己的前途堪憂,好像公安局就要大換血呢,她的壓力可想而知。
怪不得今晚正副局長都親自來拜訪自己了,真沒想到他們竟然把破案的希望放在了自己身上,可目前為止並沒有人知道自己掌握著財神同夥的犯罪證據,為什麼他們會下如此大的賭注呢?難道已經走漏了消息?
本來,財神留下的那些所謂的證據交給徐曉帆倒也沒什麼不妥,可眼下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們究竟是為了破案,還是想從自己這裏騙走這些證據。
要知道,這些證據掌握在自己手裏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可以一旦掌握在別有用心的人手裏,那就具有極大的威懾力。
就像康熙王朝裏麵的百官行術一樣,一旦落到某個野心勃勃的政客手裏,他就能夠操縱W市整個官場和商界,到時候不但不能替財神報仇,說不定整個官場都蛇鼠一窩了呢。
陸鳴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徐曉帆說道:“徐隊長,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還真不知道什麼證據的事情……不過,我在裏麵的時候,確實聽財神偶爾說起過他的一些同夥。
但也隻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留給我什麼證據,說實話,你要是想知道他的那些同夥,我還真可以告訴你。
不過,你連陸建嶽都不敢動,還是別打聽了,財神提到過的幾個人可不是一般的小人物,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們局長都沒有膽子去查他們……”
徐曉帆似乎有點興趣了,問道:“你說一個名字我聽聽,看看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陸鳴把幾個名字篩選了一下,決定先拋給徐曉帆一個不大不小卻又牽扯到各方利益的人物,先試探一下她的勇氣再說。
“你不是懷疑我隱瞞了財神的其餘贓款嗎?實話告訴你吧,財神確實還有不少贓款,隻是不在我手裏。
你如果有本事的話,就去找一個名叫楊毅的大老板追討,財神說過了,他和他我兒子有一筆十個億的資產被這個楊毅侵吞了。
財神說了,W市最有名的六星級酒店望江大廈百分之八十的股權本來在他兒子陸明手裏,在他們出事前一年,被楊毅非法侵占。
財神還說,他兒子為了洗錢,在楊毅的幫助下曾經分三次捐贈給W市紅十字會十幾個億善款,最後這筆善款被挪用到了本市兩個房地產項目上,最終都沒有收回來。
而這兩筆錢根本不需要證據,隻要通過三方審計就能證明屬於非法資金,隻是公安局的人不敢上門追討罷了。”
徐曉帆盯著陸鳴呆呆地注視了一會兒,嘴裏罵了一句該死的,然後一把掀起腿上的毯子,轉過身就就開始在自己褲子口袋裏掏什麼。
“哪兩個房地產項目?他說過沒有?”徐曉帆忽然抬起頭問道。
陸鳴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像是天安名門……還有董家嶺高檔別墅區……”
“除了楊毅之外他還提到過其他涉事人員的名字嗎?”徐曉帆問道。
陸鳴裝作極力回憶的樣子想了好一陣,最後說道:“想起來了,他好像說……當時參與這件事的有個叫……叫杜遠誌還是杜誌遠的人……我記不太清楚了……”
徐曉帆的臉又泛起了紅暈,但絕對不是因為陸鳴色迷迷的目光,而是因為興奮,隻見她在記事本上奮筆疾書地記錄了一陣,然後收起小本子,說道:
“好哇,你這混蛋,竟然隱瞞這麼重要的消息……你不是說在裏麵的時候陸建民從來不給你說話嗎?這些事情難道是他死了以後托夢給你的?”
說著,見陸鳴一雙眼睛時不時瞟上自己一眼,頓時意識到腿上的毯子沒有了,破天荒臉上一熱,一把抓過毯子蓋在腿上,嗔道:“看夠了沒有……跟你說話呢……”
陸鳴急忙說道:“他確實不跟我說話,不過,我們玩微信……就是傳紙條子,其實也就是一種無聊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