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苦笑道:“你也不想想,我媽剛去世,怎麼能幹那種苟且之事?何況,那時候我還懷疑她跟我媽的案子有牽扯呢……”
徐曉帆不依不饒地說道:“就算那天晚上沒有事,不代表你們後來就沒有偷偷摸摸在一起鬼混……”
陸鳴簡直不明白徐曉帆為什麼對這件事一再糾纏不休,好像周玉露是她的什麼人似的,聯想到她對男人不感興趣,以前她和周玉露還是搭檔,心想,難道她們之間才有什麼苟且之事?
但不可能啊,周玉露可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應該不會有那種不良嗜好,說不定是徐曉帆這婆娘單相思呢,所以才會對自己和周玉露的關係耿耿於懷。
心裏雖然這麼想,可嘴裏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後來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沒過多久,她出車禍,我被綁架……”
徐曉帆好像在深夜裏的情緒和白天完全不一樣,哼哼道:“辦那種事又不是吃大餐,還需要多少時間?有個十幾分鍾也就足夠了,哼,周玉露我還不了解,她本來就不把這種事當回事……”
陸鳴覺得哭笑不得,他發現徐曉帆在男女之事上好像還是一隻菜鳥,簡直有點難以令人置信,從年齡也來看,她應該也有二十七八歲了,難道從來都沒有跟男人談過戀愛?
這樣一想,徐曉帆男人婆的印象就稍稍淡了不少,反倒有點同情她,擺擺手說道:“你不相信就算了……說實話,我確實喜歡漂亮女人,但也不是沒有選擇……這種事還是要講點緣分,要不然在一起也沒有意思啊……”
徐曉帆幽幽道:“要說緣分,咱們不是也挺有緣分的嗎?難道你就不願意幫幫我?”
陸鳴苦笑道:“我倒是挺像讓你在領導麵前長長臉,可我也幫不上忙啊……”
徐曉帆嗔道:“你少裝糊塗,我懷疑你跟蔣竹君母女串通一氣把陸建民的那筆贓款交給了東江市公安局,害得我在局裏麵都抬不起頭來……
哼,我知道你隱瞞了好多事情,你以為我是傻瓜嗎?現在外麵到處謠傳你掌握了陸建民同夥的犯罪證據,就像當初外麵謠傳你是陸建民的信使一樣,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
我就不明白了,你隱瞞贓款還可以理解,可陸建民同夥的犯罪證據不但不能當飯吃,反而會給你帶來危險,你為什麼就不能交給我呢?”
陸鳴摸出一支煙點上,盯著徐曉帆若有所思地說道:“你明明知道陸建嶽有可能是害死我母親的幕後黑手,可為什麼不敢動他?”
徐曉帆一愣,不明白陸鳴為什麼會把話題轉到這上麵,疑惑地說道:“沒有證據啊,再說,就憑你幾句話就能坐實他害死你母親的罪行?”
陸鳴說道:“是呀,如果我告訴你財神的某個同夥犯了什麼罪,難道你就可以去抓他了?”
徐曉帆嗔道:“誰讓你當傳聲筒了,我是說陸建民肯定會留下證據,證據你明白嗎……就像那些賬號一樣,他肯定還給了你別的什麼東西?”
陸鳴攤開雙手說道:“你這不是瞎猜嗎?那你怎麼不懷疑財神把證據給了其他人呢?”
徐曉帆說道:“你是說蔣竹君母女?不可能,就憑他和蔣凝香的關係,也不可能把這麼危險的東西交給她,再說,外麵那些謠傳明明是在說你……”
陸鳴心裏很清楚,因為自己以前曾經隱瞞過那些銀行賬號,所以現在憑三言兩語也無法解除徐曉帆對自己的懷疑。
不過,他有點想不通的是,公安局的領導和徐曉帆對自己的態度和以前的肖長樂不一樣了,雖然對自己仍然有所懷疑,可並沒有威脅自己,也沒有逼著自己承認,不知道是他們吃不準還是另有圖謀。
徐曉帆見陸鳴坐在那裏耷拉著腦袋隻顧抽煙,於是小聲說道:“陸鳴,我就跟你說句實話吧,我現在對陸建民的贓款已經沒有多大興趣了。
如果你手裏還有他的贓款,隻要別被我們抓住,你盡管享用,但條件是,你必須交出陸建民同夥的犯罪證據。
你也知道,我們有五個警察死於這個案子,全市的警察都盯著我呢,如果我再沒有進展,這個秘密調查小組就有解散的可能。
說不定連範局長和盧局長都要靠邊站,那時候我隻能在刑警隊當一個普通刑警,永遠都不可能出人頭地……
所以,隻要你能幫我破了這個案子,就等於你替那五個死去的警察報了仇,我們警察都把你當大恩人,今後誰也不敢再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