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山笑道:“這就不合邏輯了,難道蔣竹君為了保護貞操抵死不從,出手傷了這小子?”
潘浩搖搖頭道:“本來我也這麼想,可事實卻令人震驚……由於持刀傷人可是重大事件,何況還發生在警校……
所以,張良當晚就把蔣竹君和孫維林控製了,並分別進行了詢問,結果蔣竹君至死不吭一聲,最後反倒是孫維林扛不住了,交代了他和蔣竹君外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說到這裏,潘浩看見幾個人全被自己的故事吸引住了,一雙雙眼睛都盯著自己,並且一臉期待的樣子,於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又不緊不慢地點上一支煙,明顯有吊胃口的意思。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吳淼終於忍不住問道。
潘浩這才說道:“據孫維林交代,那天他的一個朋友從W市來,他就帶著蔣竹君偷偷跑出去相會。
三個人喝了酒之後,又去這位朋友所在的賓館玩,結果,在夜總會裏,蔣竹君喝的人事不省,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不說你們應該也知道了……”
趙振山疑惑道:“難道孫維林強上了她?也不對啊……就憑蔣竹君的本性,難道還能守到這個時候,肯定早就……”
潘浩歎口氣道:“說實話,不管蔣竹君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她當時也就二十來歲,所以我總覺得這是一個悲劇。
事實上,那天晚上,先是孫維林,然後是他那個朋友,趁著蔣竹君不省人事的時候先後跟她發生了關係……隻是,孫維林咬定自己當時睡著了,第二天早晨才得知此事……”
肖長樂大聲道:“這怎麼能說是悲劇,這是犯罪?難道這件事最終沒有訴諸法律?”
潘浩搖搖頭說道:“這就要說到蔣竹君的母親了……事情弄清楚之後,學校並沒有馬上報案,而是封鎖了消息。
這件事隻有張良,政治處處長和校長三個人知道,他們扣押了孫維林,把蔣竹君送到了醫院,然後就給她的母親打了電話……
張良說,蔣竹君的母親來到學校之後先後和政治處處長,校長密談過幾次,據說,蔣凝香認為這件事的責任在校方,她女兒是受害者……
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她女兒的前途,她就要追究校方的責任,她要求校方低調處理這件事,隱瞞真相,所以,這件事最後沒有上升到法律層麵,而是以孫維林被開除了事……”
“這世上哪有這種母親?自己女兒被人……”徐曉帆聽得憤憤不平地說道。
周玉露說道:“做為一個母親,她還能怎麼樣?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難道非要把女兒送到法庭上?”
“可那兩個畜生就這麼算了?”徐曉帆氣憤地說道。
潘浩擺擺手說道:“你們吵什麼?等我說完,你們就明白蔣竹君的母親為什麼會這麼做了。”
王洪文惱火道:“你小子幹脆點,哪兒有一個屁分好幾次放的?”
潘浩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正色說道:“我下麵要說的事情才跟我們的案子有關……”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馬上都屏住了呼吸,六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他。
潘浩緩緩說道:“我們都知道,蔣竹君上警校之前已經是個小太妹,和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交往,她母親沒辦法才把她送到了東江市警校……
雖然,蔣竹君在這件事中可以說是受害者,可也不能不說她是咎由自取,根據孫維林的交代,蔣竹君其實跟他那個朋友也不算是陌生人。
他甚至懷疑蔣竹君在W市的時候就曾經跟他的這個朋友有一腿,隻是沒有證據……他說那天晚上之所以去宿舍找蔣竹君,就是想跟他重歸於好……”
“無恥!這為自己開罪的話鬼才相信。”吳淼嘀咕道。
潘浩說道:“不管怎麼說,最了解蔣竹君的莫過於她的母親蔣凝香,她知道自己女兒以前就聲名不佳。
如果真要上法庭的話,一旦孫維林把那些事情抖落出來,不但不能替女兒伸張正義,甚至還有可能自取其辱,鬧得滿城風雨,兩權相害取其輕,所以她選擇了女兒的前途……”
一陣沉默,大家似乎都理解了一個母親的選擇。
肖長樂掐滅煙頭,盯著潘浩說道:“你小子就別賣關子了,說吧,孫維林在W市的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潘浩並沒有回答肖長樂的問題,而是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等到所有人都圍攏過來,這才說道:
“我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這張照片,這是孫維林在W市第二中學高中畢業時的合影,他的那個朋友就在這張照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