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差不多十幾年了吧,我們又沒見過孫維林,怎麼認得出來啊……浩子,你就別折磨我們了,趕快揭開謎底吧。”
吳淼湊過腦袋看了好一陣,忍不住抱怨道,可潘浩坐在那裏隻顧抽煙,裝作沒聽見。
包括肖長樂在內,幾個腦袋趴在照片上仔細分辨了五分鍾左右,肖長樂首先直起腰來,一臉興奮地說道:“我倒是不認識孫維林,可我在這張照片中看見了一個我們熟悉的人。”
趙振山焦急道:“哪一個?我怎麼沒認出來?”
徐曉帆也直起身來,吃驚道:“是他?”
說著,盯著潘浩問道:“難道隻是巧合?”
接著吳淼好像也發現了,一聲驚呼,兩隻眼睛睜得圓溜溜的,驚呼道:“他們兩個是同學?”
隻有王洪文和周玉露沒有認出來,急的直跩吳淼的衣袖,說道:“在哪裏?是哪個?”
肖長樂一把抓過照片,用一支紅筆把其中一個男生圈在了裏麵,然後把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陸家大公子?”終於,王洪文說出了這個名字。
一時,房間裏靜悄悄的,每個人似乎都被這個發現驚呆了。
“這麼說,當年強奸蔣竹君的竟然是陸建民的兒子陸明?”最後徐曉帆終於忍不住問道。
沒想到潘浩搖搖頭說道:“我可沒這麼說啊,我隻知道,孫維林至始至終都沒有說出過他那個朋友的名字。
他當時跟張良說,這個名字他隻能告訴蔣竹君的母親,如果她母親願意說出這個名字,他也沒意見……至於最終蔣凝香是不是向校方提到過這個人的名字,反正張良是不知道……”
“這個孫維林未免也太張狂了吧?難道他不說,學校就由著他?”趙振山氣憤地質問道。
潘浩一臉神秘地說道:“也許,他有張狂的理由……”
趙振山見潘浩話中有話,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嚷嚷道:“哎呀,你小子別再折磨人了,算我求你好了……”
還是肖長樂看出了其中的蹊蹺,說道:“浩子,現在就說說相關當事人目前的情況吧……”說著,掃視了各位下屬一眼,警告道:“今天說的話屬於機密,不允許任何人傳出去……”
潘浩這才說道:“我目前了解到的是……警校原政治處處長穆蔭眼下是警校黨委書記兼校長,原校長田振東眼下就是省公安廳副廳長……至於這個孫維林,目前就在W市,不過名字已經改了,叫楊毅,跟母姓……”
“這小子做賊心虛,不僅改名字,居然連姓都改了……”王洪文說道。
徐曉帆疑惑道:“W市大洋集團公司董事長也叫楊毅,該不會是一個人吧?”
潘浩還沒有出聲,隻聽肖長樂冷冷說道:“不會錯了,他母親叫楊玥,W市紅十字會會長,他父親叫孫淦……”
“啊……”聽到這個名字,除了潘浩之外,其他幾個人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吳淼似喃喃自語道:“我真想不到,一個警校的學生,竟然扯出這麼多大人物來。”
潘浩說道:“現在你們該明白蔣凝香當時為什麼會選擇保女兒的前程了吧?主觀上講,她也不想家醜外露,客觀上講,就算她想替女兒討回公道,應該也是力不從心……”
肖長樂說道:“恐怕還是沒這麼簡單,蔣凝香不但認識孫維林,顯然也認識陸明,這一點耐人尋味……”
“你的意思是,她那個時候就有可能已經認識陸建民了?”徐曉帆問道。
肖長樂猶豫了一下說道:“目前還不敢肯定,不過,蔣凝香和陸家父子肯定有瓜葛,她畢竟是商人,陸建民那個時候已經在銀行當領導了,有來往也不奇怪……”
趙振山說道:“頭兒,這件事雖然和財神的贓款沒有直接關係,可不能不讓人聯想到財神的意外死亡,蔣竹君起碼有殺人動機。”
徐曉帆說道:“你這個結論未免有點牽強,蔣竹君要報仇盡可以找陸明,還不至於拿他老子出氣吧?”
趙振山反駁道:“可陸明已經死了,她隻好把氣撒在老子身上,再說,幹這種事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徐曉帆扭頭衝肖長樂說道:“不清楚監管醫院的領導們是不是清楚蔣竹君和陸明的這段往事,如果知道的話,應該讓她避嫌啊。”
肖長樂說道:“這倒不用懷疑,目前監管醫院的幾個領導跟警校這邊都沒有什麼牽扯,並且,蔣竹君在監管醫院工作在先,財神入住在後,他們應該不清楚蔣竹君和陸明的這段恩怨……
不過,我倒是覺得好奇,這麼多年過去了,假如我們不去調查的話,這段曆史恐怕不會再有人提起,毫無疑問,警校最終還是信守了對蔣凝香的諾言,……”
“與其說是校方信守了承諾,還不如說是蔣凝香以女兒被摧殘為代價的一次交易……”徐曉帆憤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