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祭前(2 / 3)

他看了看上那龍椅之中老邁的皇者,心裏微微一歎,道:“我這次回來,一則是許久不見皇兄,甚為想念,二則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急需皇兄定奪!”

皇者聽武王如此一,雙眉一皺,問道:“是什麼急事,要吾弟不辭千裏奔波而來?”

“是十萬大山的通道!”

武王的話聲音不大,卻似在金殿之中又落沉雷一般,即便是昏昏沉沉的皇者,都似清醒過來,語氣之中似有些急切的問道:“十萬大山的通道?那通道怎麼了?”

“據我所查,一直將那南荒蠻人攔在外麵的通道封印,如今已經鬆懈,將有破滅跡象,若一旦那封印失效,將意味著再沒有能阻止蠻人進犯的力量存在,而我大祁,將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戰亂!”

“封印將開!”皇者那混濁的眼睛之中終於閃過一絲清明之色,他知道這四個字對於大祁來講意味著什麼,那將意味著十萬大山之外的荒人,再無阻隔,可長驅直入逐鹿中原。

當年大**國之後,為了能將殷王朝的殘餘子弟斬草除根,曾無數次遣兵進犯南荒,卻又是無數次的在南荒狼騎的戰刀下飲恨收場,南荒對於大祁,就如同一場夢魘一般。無奈之下,大祁先祖才懇請當時早已經歸隱山林的國師,召集能人將那通路以無上神法封死,才使得大祁有了這千年的安逸。

當年大祁以建國之精兵,尚且無法奈何南荒的虎狼之師,如今大祁早已經在安逸中沉睡了千年,若封印將開,又拿什麼來抵擋那彪悍狂野的南荒狼騎,老邁的皇者終於感覺到,似乎千年的基業要斷送在自己的手中。

“賢弟,這消息可是千真萬確?”老皇者聲音之中似有些顫抖的問道。

武王心裏暗暗的歎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哪裏還有當年大祁先祖鐵血戰場的一點遺風,他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此等事關國運,我怎麼敢胡言……”

老皇者似全身力氣一下子沒了一樣,頓時軟在了龍椅之上,雙眼之中掩蓋不住的露出驚慌的神色,嘴裏喃喃的道:“如此一來,我等將如之奈何,我等將如之奈何……”

殿下朝臣,此時也是頓時亂成一片,一個個麵露膽怯之色,似乎頭頂的那高高的殿頂隨時都要塌陷下來一樣,幾乎想振袖逃去。

武王見此情景,不由得濃眉緊皺,他猛喝了一聲:“慌張什麼!”

這聲音含著一股無可抗禦的威嚴,頓時將亂作一團的朝臣安靜下來。

他站起身,搶先一步,拜在金殿之前,沉聲道:“吾皇莫慌,據我所知,事情還沒到那麼嚴重的程度,尚且還有轉圜的餘地……”

老皇者顫巍巍的道:“賢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武王道:“據我所知,如今我中原的各路高人已經齊聚封印之地,將重複當年之況,聯手重新彌補封印!”

武王話音未落,整個金殿之上又是一陣的喧鬧,原本那些驚慌變色的朝臣此時似乎又如魚得水一般的活躍起來,一個個仿佛得到重生一般,更有甚者已經恢複之前那氣定神閑之意。

一個大員搶出列班,跪在地上,高呼:“吾大祁國運強盛,吾皇神勇蓋世,想來即便那通道將開,我大祁也必將揮斥方遒驅逐蠻虜,如今到是那蠻荒之地,該浴冠而慶了!此乃實在是吾皇之德威洪福!”

武王眉頭大皺,一股無比厭煩從心裏升了出來,這副阿諛的嘴臉是他平生最為反感的,若是在他的新城,這人即便有十個腦袋,也早被武王砍下來了。

所幸此時高高在上的皇者到並沒有失去理智,他似沒有聽見那大員的一番口水般,絲毫不做理會,隻是探身向前,有些不安的問道:“以賢弟之見,此舉可否會有效?”

那個大員跪在地上,原指望能得到一片讚賞,哪知道皇者連理會都欠奉,不由得頓時滿臉通紅,悻悻的又回到班列之中。

武王用餘光厭惡的看了看那個大員,又叩拜道:“依我之見,此時我等切勿去想此舉的成敗,試想當年我大祁國師尚在,又有無數的能人異士,方才以無上之神通布下封印,如今且勿論國師,就是我大祁,與這些能人異士也是就與疏遠,所以,無論成敗,此時我大祁都該陳戈待兵,隨時準備突變!此時我麾下十萬羽林軍,已經開赴茫茫大山之間,以備不測,此次我返大都,就是請王兄有所準備!試想我大祁已有千年之興盛,切勿因我等一時之不慎而將先祖基業付諸東流!”

武王一番話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即便是皇者,聽的都不覺愧疚,臉色也是紅,他自己也知道,這些年大祁早已經習慣了安逸,而若非有眼前這個武王,這個金殿絕不會這麼平穩。

他點了點頭,道:“賢弟乃我大祁之基柱,此事全依賢弟,且以賢弟為主持,必成大事!”這一番話到是的甚為誠懇,隻是落在武王的耳朵裏,不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