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人點了點,把手一揮,斷然道:“萬象生幻,此一去再無假真性,唯我所願!”
林破念點了點頭,默然無語
青袍人又招了招手,喚顧生瀾來到身邊。
顧生瀾全沒想到這青袍人竟然有如此來曆,隻是看此時那決然的表情,似乎不會將那段往事完了,但隱約已經猜到後麵所生的一切。隻覺得青袍人也並非是可惡之人,試想若非是真心,又如何能守一個冰棺每傻看。
想起冰棺,顧生瀾忽然一震,記得自己蘇醒的時候,那冰棺中的女子早已消失不見,當時還以為是被這青袍人救走,如今看來完全與自己想的不同,既然不同,那女子又到了哪裏?
此時縱然是顧生瀾生聰明,此時也是百無頭緒,一片混亂。又見青袍人招手讓自己過去,便愣愣的來到青袍人的身邊。
青袍人示意顧生瀾附耳過來,然後低低的道:“我下麵的這段話,你要一字不差的牢牢記在心裏!你可能做到?”
顧生瀾雖然此時腦袋混亂,但見青袍人麵色冷峻,知道不可當兒戲,忙收拾心神,點了點頭。
青袍人見顧生瀾如此,臉色才稍緩,便運密傳之法一字一句將要的話清晰的敲進了顧生瀾的腦海裏。
青袍人一身修為原本強與林破念,隻是當初癡迷與那冰棺中的美女才入了歧途,但這百年多又為破解那冰棺法陣而煞費苦心,修為卻也未落下很多,此時話刻意不讓旁人聽見,即便是林破念也是無法。
顧生瀾待聽到這話,才明白為什麼青袍人要他收斂心神,此時從青袍人傳出的密語竟然生澀難懂,即便是他記憶過人,也是窮盡心力方才能記得。隨著青袍人的話,顧生瀾的表情一變再變,待到最後,他如同受了什麼震動一樣,不可置信的看著青袍人,青袍人卻是神情坦然,向他點了點頭。
就這樣,青袍人密傳完畢,這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此時臉色已經疲憊不堪,顯然是耗盡了心神。
他扭過頭來看看一直站在旁邊的琪琪,眼睛裏充滿了愛憐,向微微的一笑。
琪琪站在原地,卻沒有挪動半步,嘴裏卻輕輕的叫了一聲伯伯。
青袍人一笑,才麵向林破念道:“師弟,你我相交一場,自此別過,日後望師弟風采更盛”
林破念一愣,道:“師兄何出此言?”
青袍人哈哈大笑,道:“我一生有三不悔,一是不悔入都修真;二是不悔進石林迷途;三便是不悔救了這孩子!冥冥中自有定數,我卻為這定數之間投了一點變數!”
突然間一道紅光撲而起,將青袍卷在其中,在一蓬血光中,青袍人被斬為兩段。
林破念正在思索青袍人所的話,突生變故,不由得大驚失色,想阻攔卻已經來不及。
琪琪也被眼前的情景驚的目瞪口呆,隻見顧生瀾提這一把血淋淋的寶劍站在青袍人的身邊。
誰也想不到,竟然是一直站在青袍人身邊的顧生瀾,一劍將青袍人屍解兩段。
此時顧生瀾麵色鐵青,一劍將青袍人殺死,卻是看也不看,急身來到琪琪身邊,一把拉住琪琪的手,轉身帶著她向竹林跑去。
琪琪完全被眼前所生的事情驚呆,此時被顧生瀾拉著,哪裏還能跑的利索,踉踉蹌蹌幾步就摔倒在地上。
顧生瀾剛要拉琪琪起來,忽然人影一動,抬頭一看,隻見正是林破念到背雙手,站在兩人麵前,將去路攔住。
此時的林破念,雖然如花甲的老人一般,但冷然的表情,卻讓人不寒而栗,誰能想到尊為都穀主的林破念,竟會有如此冰冷的表情。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顧生瀾,如同看待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一樣,看了半晌,才冷冷的道:“若還想活的話,就出來……”
顧生瀾拉起摔在地上的琪琪,向前跨出一步,怒視著林破念,一步不讓的道:“我此刻出來,我此刻便死,當我是傻子嗎?”
林破念聽罷啞然而笑,道:“想我貴為都穀主,竟然與你這頑劣條件,當真是有些可笑了,也罷,你不想活,那你與這姑娘便一起死去吧!”
顧生瀾聽到這,不但沒有半點的慌張,反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林破念也不問話,隻是冷冷的看著顧生瀾,在他的眼睛裏,此時顧生瀾與琪琪不過是他掌心的玩物罷了,要生便生,要死便死,哪裏還在意他此時笑與不笑。
正在這個時候,顧生瀾忽然騰身而起,在空中大喝一聲:“臨!”同時雙手反轉糾纏,頓時間一個奇大的手印從而降,直向林破念擊來。正是那神秘老者傳授給他的金剛手印施無畏印
在林破念的記憶裏,顧生瀾幾乎是半點修為都沒有的,雖然入了都穀,也不過是提提水,因而即便是提著紅蓮古劍也不過是孩的把戲而已。哪知道突然之間,竟然使出密宗佛印,當真是大吃一驚。
那奇大無比的手印,從而降,金光閃動,一擊之下竟然有無比的威勢。林破念想破腦袋也沒料到顧生瀾竟有如此奇招,倉促間一個太極光芒的圖象隨氣機而起,迎住那無畏手印。
兩法相撞,頓時在空氣中掀起一股強大的氣流,卷的林破念須張揚而飛。
林破念更是吃驚,剛才雖然是他倉促迎擊,但以他的修為,即便是如今疲憊之時,法力也是非同可,可這一擊之下,顧生瀾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此時的林破念殺機更起,暗想此時若不殺了此子,日後必成大患,即便是失去了自己想要的,也是再所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