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輕輕的擺了一下,隻是點了點頭,顯然已經猜到了顧生瀾要的話。
那個叫琪琪的姑娘從青袍人身後調皮的探出頭來,看看這個,又看看哪個,覺得這兩個人的表情很奇怪。便好奇的問道:“伯伯,你們倆個以前認識嗎?”
那人愛憐的摸了摸姑娘的頭,:“躲在後麵話成什麼樣子,快出來”
琪琪被這麼一,臉一紅,從後麵走了出來,用那雙漂亮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顧生瀾,好象這臉上有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本來顧生瀾正吃驚眼前這個青袍人的出現,如今被姑娘一看,倒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青袍人也不以為許,拉著琪琪的手,走到顧生瀾的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點點頭道:“不錯不錯……”
琪琪聽到顧生瀾不錯,揚起臉奇怪的看著青袍人:“伯伯,這個人那麼醜,哪裏不錯啊?”
顧生瀾一聽,臉上一熱,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但也奇怪,依照他的脾氣,若是平時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是不加理會的,如今聽從這姑娘嘴裏出來,卻絲毫不起反感的心思,反到是更覺得姑娘的真。
青袍人對琪琪的話也不責怪,他看了看顧生瀾,便拉著琪琪的手向石林中走去。顧生瀾這才想起來,石林雖然沒有列入都四大禁地,但也不是隨便人就可以出入的。忙橫在青袍人前麵,眼睛一轉,道:“還不知道先生的名字呢,那的事我還沒道謝呢”
那青袍人看了看顧生瀾,木然的表情動了一動,道:“你先在這裏,等我回來再跟你細”
顧生瀾心想這人倒也信得過自己,若是自己趁他不在的時候把都穀的人叫來,他不就麻煩了,可轉念一想人家以誠相待,自己怎麼好人,眼見自己又攔不住這青袍人,左右思想,卻也是一時間沒有什麼好辦法。便索性跺了跺腳,擺出一副決然的表情,道:“這地方甚是凶險,還好我在這裏待了許多日子,對這裏比較熟悉,前輩要去什麼地方,還是子在前麵做個探路的吧”罷又笑嘻嘻的看著那個姑娘琪琪,心想自己跟著他們,總好過眼看著他們從自己眼皮底下過去,也算是對都穀有個交代了。
那青袍人聽罷略略一想,本待要拒絕顧生瀾的時候,卻看琪琪搖了搖自己的手,道:“伯伯,就讓他跟我們一起吧。”
自從把姑娘帶在身邊,青袍人從沒有逆過她,如今見她一副期待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道:“本不該帶你去,也罷,咱們兩次相見,也是有緣分,走吧”
顧生瀾心裏一喜,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道:“子也是為前輩著想嘛,不然誰願意受這罪啊”
那青袍人哼了一聲,沒再言語,卻是琪琪聽到自己的要求得到滿足,臉上樂滋滋的,衝著顧生瀾做個鬼臉,道:“豬哥哥,你得謝謝琪琪呢!”
顧生瀾有生以來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有人叫他,有些哭笑不得,隻好裝作沒聽見。
琪琪卻是相當的聰明伶俐,她眨著大眼睛看了看顧生瀾,笑嗬嗬的:“你看你一身的邋遢,琪琪隻好這麼叫了嘛”罷又嘟起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搞的顧生瀾反到覺得是自己的不對,隻好又滿臉堆笑。
就這樣,三個人在石林裏穿梭迂行。
剛開始的時候,還是顧生瀾走在前麵,可越走越是不認路,到後來反是那青袍人帶著他們走,對石林這個怪地方,他竟是比顧生瀾要熟悉百倍。
其實顧生瀾來這裏才不過短短數日,雖然是生**動,可左走右做不過是周圍的一些有限的地方,哪想到如今跟著這青袍人走,所路過的地方竟是越來越陌生。
而眼前的景色也大大不一樣,原本那一片片被雨水侵蝕的石山,早就消失不見,所代替的則是仿佛冰凝結而成的溶柱,形狀千奇百怪,而耳邊早已經沒有了風聲,隻聽得水落在地上出的滴答聲,並伴著一陣陣微弱的回音。
顧生瀾此時才醒悟過來,自己竟已經來到了地下,石林本是難分晝夜,又加上青袍人左帶右領的,顧生瀾一直也沒注意到這周圍的變化。
他心裏大是緊張,不知道這青袍人到底要做什麼,不禁握緊了手裏的紅蓮,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一個柔柔的聲音,道:“豬哥哥,你害怕嗎?”接著一個軟軟的手塞進了自己的手心。
這地下的洞中雖缺少光線,但聽聲音,顧生瀾知道是琪琪那個姑娘,不禁對她又添了好感,暗想這姑娘才這般的年齡竟懂得體察人心,真是難得。想到這不由得握了握那手。
忽然隻見一道光亮閃出來,顧生瀾眼睛徒然一刺,再睜開看的時候,原來是那個青袍人手中不知道多出個什麼東西,那東西在青袍人手中放出光亮來,想來是青袍人聽到方才琪琪的話,拿出來給兩個人照亮用的。
隻聽見那青袍人道:“再走片刻就要到了……”這聲音在地洞中出一陣陣的回音,雖然不大,卻讓人莫名的感到一絲的空蕩與失落。
顧生瀾被琪琪拉著手,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借著那一閃一閃的亮光,一直走進洞的深處,此時即便是顧生瀾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早已經走出了囚困自己的地方,隻留下那一片空無人煙的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