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酒後鬧事(2 / 3)

梅蘭急急忙忙趕往樃頭市第五人民醫院。此時夜深人靜,幾聲鳥鳴打破了夜的寂靜。在醫院周圍盡管是繁華的地段,但是夜深得仿佛它已經睡著了。大街上人煙稀少,倒是有兩隻“貓頭鷹”要辦點難受的事。

梅蘭感到很疲勞,一看手表已是晚上11點多了。要知道平時她習慣很好,一般情況下10點以前就睡覺了,可就是為了這個水質不幹淨的“大海”來回地折騰。梅蘭除了搖頭歎氣,還真拿她兒子沒辦法。就等著黎明星星的陪伴吧。

周海很會演戲,在爹娘麵前總是一個勁地認錯、道歉,有時還跪下來求爹娘能夠饒恕他,以後一定會洗心革麵,可是一次又一次讓他的爹娘失望、絕望。周海簡直是惡霸,很像電影裏的黑幫老二。

從小到大,周海沒有一天讓他爹娘省心過。小時候經常跟鄰居家的孩子打架;讀書時代經常敲詐勒索;步入社會之後變得更加猖獗,幾次禍事離監獄都不遠了。可他上輩子好像修得了狗屎運,每次都逃過一劫。這次又是酒後砸人,要是那個男士頭傷得厲害的話,指不定周海要進監獄多少青春光陰呢?

梅蘭祈禱著上蒼,希望那個男士傷得不要嚴重。她的臉在秋風地吹拂下絲毫沒有喜悅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沮喪之色。真有“談海色變”的悲哀。

夜晚的秋風嗚嗚地刮著,梅蘭感覺冷颼颼的。黑魆魆的深夜,一條馬路上幾乎看不見人影了。

醫院的急診是24小時接診的。忽然從梅蘭的身邊開過一輛急救車,那“嗚啊,嗚啊”的聲響讓她噤若寒蟬與心怵。梅蘭的膽子很小,像醫院這種地方她可不願意來。為了周海,梅蘭算是去過“五湖四海”了!可別的地方的水質明顯沒有那麼渾。

她的腦海中想著這樣一個情景,其實是她恐懼的心理起的怪:周海把人打傷之後,那個男士血濺一地,人馬上暈倒了,他的老婆就打了120急救電話,急救車馬上過來了,從急救車裏,醫務工作者抬出擔架,把那個男士小心翼翼地抬上擔架,然後就送他到醫院裏去了。可是在梅蘭腦海中一直播放著的畫麵就是地上的一攤紅色的血跡。這樣想下去,早晚會得恐懼症的。

梅蘭搖了搖頭,眼前的景象開始浮現,腳下馬不停蹄地走著,腦海中閃現著一段又一段的噩夢,她太害怕了。看來以後又要失眠了。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機械式地走進了急診大樓。血雨腥風的場麵占據了她的整個心靈。在梅蘭找那對男女的時候,周立發已經到了石頭鎮派出所。兩隻“貓頭鷹”各自到達了目的地。

周立發焦急地對坐在門衛的保安說:“我兒子在裏麵嗎?”門口那穿著警服戴著警帽的保安疑惑地回答道:“你兒子叫什麼名字啊?你這麼晚了來派出所幹啥?”

周立發表情複雜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兒子叫周海,我是他爹,今晚他用啤酒瓶砸傷了一個男士,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保安用手按了下遙控板,門緩緩地開了。周立發從表袋裏拿出一包中華牌香煙抽出一支給那保安說:“我這個兒子多次地闖禍,我們做父母的真是抬不起頭來了啊!”保安用打火機點燃之後吸了一口煙說:“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無法無天,眼裏哪還有在意他們的父母啊!”

其實周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進石頭鎮派出所了,隻是眼前的這位保安剛剛“新官上任”不久,要是前幾個保安,周立發再熟悉不過了,不然早就放行了。周海闖禍倒混來這麼個好處。周立發臉上像是被塗上了黑色的木炭,難以見人啊!眼前的景象仿佛全是黑烏烏的。

醫院那邊,梅蘭問了值班的護士。她說:“那個男士頭部拍了張CT,縫了8針。”這個數字倒是挺吉利的,希望能讓那對夫妻消消氣!

梅蘭追問道:“那他們現在在哪啊?我要對他們道個歉,順便承擔醫療費與精神損失費。”那個護士鵝蛋臉,長得美若天仙。她態度溫和地說:“大媽,您去三樓看看吧,他們可能在輸液。”梅蘭打了個哈欠,人昏昏欲睡,眼珠子已經不聽大腦使喚,左手拎著包,右手捂著嘴巴,極度困,眼皮子都在打架了。隻要她兒子不打架,讓她的眼皮子打架那都不算什麼事。

在醫院的走廊裏晚風見縫插針。梅蘭被刮入走廊裏的風吹得毛孔都張開了,頓時來了精氣神,睡意全無。太一驚一乍了,剛才十分困,這時又有神氣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脫胎換骨”嗎?

梅蘭走到三樓的輸液大廳門口,剛想問迎麵走來的紮針護士時,就望見了旮旯裏的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士頭上綁著明顯的繃帶,他的旁邊有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士。梅蘭暗道:是他們沒錯了的。

梅蘭心裏忐忑不安,慌慌張張地走了過去。看到那位燙著發染著紅頭發的女士對她的老公百般嗬護,更看到那個男士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裏如地震、海嘯般無法平靜。心想:海兒啊,你把別人害慘了,要是人家大腦出問題,該如何是好啊?叫他海兒真有點對不起海爾兄弟啊!